“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乌尔利柯,你的身体目前对所有魔药的抗性都十分强烈,请你爱惜身体,不要再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
迪科在心里骂骂咧咧的从医疗室内掏出好几卷绷带,每次都说要注意安全的问题,结果每次都一身伤的回来。
恐怕格斯老宅里最不缺的就是医用的绷带和能够治疗大部分、多种类型伤口的振奋魔药。
用魔法将乌尔利柯全身湿哒哒的绷带解开,将墨绿色的魔药倒在伤口处,待白烟腾升而起后,这才重新换上全新的干爽绷带。
“对了,乌尔之前提到的那只走丢的宠物有找到吗?迪科清点家里的神奇动物时并没有现有缺失的品种。”
“但迪科应该提醒乌尔利柯,嗅嗅们的繁殖度近期似乎有点快,乌尔应该去放生一些!”
乌尔利柯随意套上件宽松的衣物,重新披上那件由夜骐尾毛编织的黑色保暖披风,语气无悲无喜:“已经找到踪迹了,但他肯定不会乖乖回家,就让他在外面再玩几天吧。”
“我一会儿会带哈利回来过生日,麻烦迪科把房间变化装饰一下。”
“能为小哈利布置生日宴会,那真是我的荣幸!乌尔请放心,迪科肯定会好好准备一番!”
迪科作为乌尔利柯的管家小精灵,对于变幻“有求必应屋”主题场景的手段已经格外熟练。
他甚至还专门用很多的气象魔法来装饰格斯老宅,例如书房是充满神秘气息的璀璨星河,卧室是寂静安详的温馨树屋,客厅是恢宏气派的华丽大厅……
只要月石充裕,就算是霍格沃兹也能给你一比一完美复刻出来。
迪科拍着胸脯欣然应下这个装扮新主题的工作,小哈利今年十一岁生日过后就可以到霍格沃兹学习魔法,他也可以回有求必应屋看看。
自从乌尔利柯转生后,他似乎已经快有百年的时间没回到有求必应屋内,也不知道里面会乱成什么样子。
德思礼家中。
乌尔利柯带着一头通体漆黑的鹰马兽回到德思礼家客厅的沙上时,小哈利还在厨房忙着颠勺,翻炒着他最为拿手的蛋炒饭。
在一菜一汤端到餐桌上时,小哈利那祖母绿的墨沉眸中蕴藏着点点星光、满眼璀璨,却仅仅只能容纳下乌尔利柯一人。
“比起正常的蛋炒饭似乎有一点点的咸,是按照我的口味来的吗?”
乌尔利柯招呼着哈利也坐下先吃口饭,毕竟哈利崽崽还是饿着肚子为自己做饭的,挨饿的人只有小哈利,并没有他乌尔利柯。
小哈利点头如捣蒜,嘴里还在大口享用着自己亲手制作的美食,虽然味道和哥哥制作的比起来略微逊色,但这也是可以拿出手的。
“慢点吃,一会儿哥哥带你回家吃生日蛋糕,是我和迪科一起做的哦!你最爱的水果夹层蛋糕。”
事实上,蛋糕大部分的制作过程都是由迪科用魔法操作,只有水果的那部分是乌尔利柯亲自清洗、切块、拼盘等一系列装饰。
如果不是找自己走丢的“宠物”,他肯定会更早回到家里,没准昨天夜里就能接哈利回家,不至于哈利大半个生日都是在德思礼家期盼着自己能够早点回来接他。
小哈利吃个半饱后立马拿起纸巾擦擦嘴,乖巧地站在乌尔利柯的身边,拉起对方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
“哥哥,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同间屋子吗?我不喜欢自己住。”
从小到大,哈利似乎都是抱着乌尔利柯睡觉的,直到去年的那个夏天,乌尔利柯突然消失踪迹,自己只能抱着哥哥留给自己的蛇宝宝玩偶睡觉。
“当然可以,先去收拾下行李吧,哥哥带你回家过生日。”
小哈利想都没有多想,兴高采烈地爬楼梯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里。
乌尔利柯用魔法简单收拾下厨房,留着碗、碟在水池中自行清理,他本人则是来到窗边,接收到一封信。
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纸袋,封口处的白色火漆印章是一条羽蛇的标记,华丽的白蛇翙翙其羽,姿态优美,宛若空中游龙。
不似蟒蛇的凶猛、毒蛇的危险、蛇怪的致命,羽蛇仿佛是美好的象征,仿佛仅仅只看一眼,便会沉沦其温暖柔和的双翼中。
羽蛇组织——默然者保护协会,即便如今已经很少会有巫师被默然兽盯上寄生,但每年都会现那么几人。
大抵是在开学前夕,组织的人又找到默然兽或者是默然者的踪迹,想让自己出手拯救。
“炸鸡,我现在没有食物喂你,找你的同类福克斯去玩儿吧。”
少年冰冷的指尖在大鸟的脑袋处轻轻揉着,名为炸鸡的白色凤凰享受着自家主人服务的脑部spa。
轻轻用那白金色的鸟喙在乌尔利柯的手指处轻啄两口以示不满,他这任劳任怨、风雨无阻的送信,居然都不用美味的琼果犒劳自己?
信件是奇洛寄来的,里面的内容简单且潦草,甚至连标准格式都不是,只有蓝色墨水引着的两句话:
带您到对角巷购物的教授是我。
纳吉尼小姐的意识已经恢复。
奇洛也是羽蛇组织的一员,早在几个月前便被乌尔利柯派到阿尔巴尼亚森林中寻找伏地魔的残魂。
离开乌尔利柯这个“寄生体”的伏地魔注定会无比虚弱,也算是防止他被某些魔法生物当成零食吃掉,乌尔利柯便派出奇洛和纳吉尼去接伏地魔。
纳吉尼这么快便能恢复人类意识,这点是乌尔利柯万万没能想到的,毕竟血咒兽人定型的时间越长,想要变回去便会越难。
纳吉尼能够如此迅恢复意识,想必她依旧坚持着她自己的信念,有信念作为支撑,一切皆有可能。
乌尔利柯从手腕的蛇镯内取出纸笔来简单写了封回信,递给身旁闷闷不乐啃窗户的炸鸡。
炸鸡愤愤叼起乌尔利柯递到嘴边的信,幻影移形离开德思礼家的窗户框,只留还在窗边听雨看信的白色长少年一人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