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阅读理解一向是可以的。
“我才没有,你赶紧出去,我要换衣服去兼职了。”
“你叫我光着身子出去啊。”他懒懒地笑了声,“一起穿呗。”
“或者,宝宝给我穿啊。”
“厚颜无耻。”
她才不要给他穿。
十五分钟后,
“哎呀,你倒是把手抬起来啊。”
许榕热得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偏偏这人还不肯配合她。
“要我给你穿还不听话,你自己穿好了。”
意识到坏家伙是在戏弄自己,她干脆撂挑子不干了,爱穿不穿。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几秒钟,
“算了,把手抬起来,最后一次。”
这下子岑寂倒是乖乖听话穿好了衬衫。
他坐在床边,岔开的双腿好方便许榕更靠近他,给他扣纽扣。
“宝宝。”
“嗯?”
岑寂握住她的细腰,意味不明:“昨晚你跟我做的时候,在想哪个野东西啊?”
“什么?”
许榕扣纽扣的手一顿,抬眸看他,“没有想谁,不许再说这些话了。”
“你有。”
“你觉得我能想谁。”
最后一颗纽扣扣好,许榕拽开他的手,从他怀里退出去。
“你的补习学生。”岑寂口吻很淡,仰头和许榕对视,“你在想他的事。”
“……”
“我吃醋了,许榕。”
-
许榕没去哄他。
他的没安全感,动不动就吃醋,强到离谱的占有欲,许榕没法共情,次数多了甚至会生出心累的感觉。
和岑寂待在一起很累。
不被他监控的代价就是什么都要事无巨细的报备,只要他想,就一定要和他一起回南亭苑过夜,谎话信手拈来,不守信用,热衷于床事,做事不考虑后果……
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和岑寂待在一起了。
她不懂岑寂为什么要喜欢她。
吃早饭的时候,岑寂提出要送她去楚家。
明知道拒绝没用,却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向岑寂提出了拒绝。
木质筷子断裂的声音响起。
在安静的餐桌上显得很清晰。
许榕喝粥的动作一顿,放下碗,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
脸上挂着完美到假的笑,连声音都是虚伪的温柔:“不好意思,宝宝,手劲大了点,换个筷子就好。”
“……”
得多大的手劲才能把上等的木筷子折断。
“需要我送你去吗?不用我的话,我给你叫个司机。”
重新换了双筷子,岑寂重新坐回位置上,却没再动筷子。
“你送吧。”
她生怕自己再拒绝他,下场会和刚才那双筷子一样。
岑寂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说爱她,但那些一闪而过的想杀了她的念头,却也是真真切切地存在过的。
他这个人矛盾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