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念辞越过越好,他打心底为她感到开心。
知道小姑娘和裴亦君还在一起,周译忍不住像关心自家妹妹一样问她:“裴少爷对你好吗?”
沈念辞脑海里浮动出昨晚火热的画面,随即又想起今早起来后,没看到人影的怅然若失。
沈念辞垂下长睫,昨晚才做过那么亲密的事,今早却连句话都没有就消失不见,她也搞不清楚裴亦君现在对她是个什么态度。
“怎么了?受委屈了?”
周译见人不说话,试探地问道。
沈念辞闻言极快地摇了摇头:“没有,裴亦君对我挺好的,他帮了我很多。”
周译了然地点点头,安下心来,在临走前告诉了沈念辞年底他要结婚了的好消息。
沈念辞的语气里带着点意外的惊喜:“周译哥,你家里人……”
“嗯。”周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还得感谢你帮我争取来的那两年时间,凭实力在家族站稳脚跟后,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沈念辞点了点头,笑着送上了真挚的祝福。
送走周译后,沈念辞在古堡给裴亦君打了好几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没接听。
她静默地看了会儿手机电话挂断的页面,而后撸起袖子去了厨房。
裴亦君晚上总该要回来的吧?她不想两人在隔阂下去了,晚上做一桌好菜等他回来,将当年所有的隐情说与他听。
如果裴亦君愿意的话,她想跟他讨一个重新追回他的机会。
沈念辞如是想。
只不过有时候好的想法往往不如人意,在沈念辞第三次准备起身将桌上的菜重新再热一遍的时候,她接听到了酒吧酒保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边声音噪杂,重金属的音乐背景下夹杂着男女调情的腻声。
沈念辞听清酒吧的地址后,匆匆套上一件薄外套,就出门去接酒保口中喝得烂醉如泥的裴亦君。
包厢里,烟酒弥漫,纸醉金迷,左拥右抱的裴亦君面对她说接他回家的轻声低语,只是勾唇讽刺地笑了笑。
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放在唇边叼着,坐在他腿上的美女上道地捧上打火机给他点燃,柔着声音问他沈念辞是谁。
裴亦君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门口呆愣着的沈念辞,暧昧地在美女脸上吐出一口烟圈:“玩物而已。”
玩物而已……
被这四个字生生刺痛的沈念辞深深地看了一眼沙上的裴亦君,见他只顾着和美女调情后,又红着眼睛慌乱地挪开了视线。
也是,睡过她后又转身揽住另一个女人的腰,她可不就是裴亦君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吗?
深陷在手心里的指甲紧了又松,沈念辞转身离开的时候被裴亦君冷冷地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