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抱了会儿,直到卢瑟来敲门通知晚饭。
这顿晚饭倒是吃得无比尴尬。
唐楚的对面就坐着克里斯,左手边是克莱尔,他倒是没什么觉悟,克莱尔的脸色却不怎么样。
说到底,曾经喜欢过的人有了爱人,而这个爱人还每天大大咧咧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喜欢的人秀恩爱,到底也不是怎么能让人舒服的事。
不过克莱尔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她心里除了不自在倒也没别的什么意思了。
几次,卢瑟到底也没有再提去往那个天堂的意思,唐楚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是说的话却还是需要听的,并且……
“克莱尔,最近身体还好么?”卢瑟问。
正低着头吃饭的克莱尔慢慢抬起头:“还可以,之前的记忆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就是有一段,怎么也记不起来。”
唐楚蹙眉,却不做声。他的目光无声中带着点询问。
卢瑟对着他说:“她是爱丽丝带来的,刚来的时候什么都记不起来,但是隔段日子就稍微能记从前的事,不过就是……”
“就是……?”
“就是记不起当时飞机降落到那个小岛以后发生的事。”
“什么小岛?”唐楚问。
“不记得了。”克莱尔回答倒也是坦荡,“当时是和队长他们一块儿开飞机到达……那个地方的,但是飞机降落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我到底……”
“够了!别说了。”克里斯扔了手上的叉子,“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唐楚隐隐觉得克莱尔那段记忆应该是什么关键的存在,可是看克莱尔这样也就没有询问下去,他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克洛斯的手。
却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左手忽然不小心被刀子割开一个小口子。
瞬间,一滴赤红的鲜血从那里滴落下来,掉到地上滚成血红的一团。
唐楚下意识地抬头看天,那里压过一片寂静的黑色。
闷雷声响起。
要变天了……
出城
谁都没有想到,这场忽如其来的暴雨居然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并且没有任何停下来的势头。
监狱外面的水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并且大有要冲压进来的势头,卢瑟在外面垫了一层海绵垫不过收效甚微。
阻止细菌进入似乎成了现下最为困难的问题,水是最好的媒介,从丧尸身体上掉落下来的病毒一旦沾染上了水,就几乎变成了无孔不入的存在。
而作为这些问题的根源——丧尸,却没有丝毫消减下去的样子,并隐隐有一种愈演愈烈的架势。
再这样下去的话,之前卡罗斯的事情就很有可能会重演,那些从污水里带过来的病毒的攻击力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已经将住所集体搬到的监狱的四层,唐楚没事就到楼下去舀水,时间长了还将这事当成了件乐趣。
这天他们五个人坐在一块儿开几乎每日都会重复一次的议会——接下去到底应该怎么办。
卢瑟的主张还是走出去,监狱里的潮湿度逐渐上升,前几日克莱尔甚至还出现了明显的感冒的症状。
但是无论他怎么想,能带领他们毫发无损地走出去的人,只有一个唐楚而已,而唐楚至今都没有给出明确的表态,但是从他的行为上还是能看出来,他是不主张出去的。
“我说,你真的决定要一直这么下去吗?”克里斯抱着胸站在唐楚的面前,他颇具压迫性的身高,壮实的肌肉,在唐楚的头顶上无可避免地留下了一团黑影。克里斯蜜色的皮肤上挂满了汗珠,这个男人性感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