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还是事业重要,你不能太在意家里的女人,不然,她们就会看不起你。”
哪吒“呵”了一声,拍了拍姜子牙的肩膀,说:“师叔,你这论调跟我前面那个爹挺像的,我看他也没婚姻美满,夫妻和睦,倒是一地鸡毛,最后还叫我给杀了。”
“师叔,”哪吒意味深长地说,“你以后也得小心点。”
姜子牙觉得自己胸口开始发疼,不由得默默捂住胸口,对这位凶神恶煞的师侄说:“咳,我们聊点别的吧。”
“好啊。”哪吒洗耳恭听。
“张桂芳请的修士也多是来对付你的,我想着,与其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杀你,不如先行一步,你作为前锋深入敌营,到时候你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哪吒的神色变得正经了些,又听姜子牙说道:“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们行动没有,而且那些修士的身份除了那位大张旗鼓的假圣母,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你到时候进了敌营不必专程去找他们,径直找张桂芳的营帐。”
“擒贼先擒王,活捉了张桂芳,他们的军营就算乱了,到时候,我们这边的人再包围乱军,来个瓮中捉鳖,一举歼灭。”
哪吒轻蹙着眉,说:“敌营是乱了,那几个修士也炸出来了,到时候对着西岐的凡人,我怕是顾不过来。”
姜子牙点了点头,说:“所以,在你走后,我和黄将军会紧随其后。”
“师叔,你碰了封神
榜不是修为尽失了吗?还能对付他们?”
姜子牙尴尬地咳了两声,说:“总有点保底的东西,更何况……”
他望向昆仑山的方向,道:“这么久了,也该下山了。”
哪吒看着姜子牙笃定的模样,奇道:“你说的是谁?”
“我哪知道是谁?”这种事跟抽盲盒似的,姜子牙无奈地拍了拍哪吒的肩,“这种事看命,我上次不就遇到你下山了吗?”
哪吒呵呵两声,丢掉姜子牙的手,说:“师叔,您真是挺不靠谱的。”
姜子牙:“……”
他走出军营,抬手遮住橙红色的天光,望着辽阔的平原之后那座高大的城,嘟囔着:“不知道今晚上能不能回去。”
他提着枪,踩上风火轮,在姜子牙没完没了的唠叨声中,趁着刚刚落下的夜色去了敌营,此时,敌营外挂着白色的军旗随风摇曳,他站在空中,俯瞰军营,寂静的夜色里,只有巡逻的几位士兵,整座军营空荡荡的,异常奇怪。
哪吒落下军营,碰上几位巡逻的士兵,在他们大叫出声前,用乾坤圈敲晕了他们,随便绑架了一个,问他张桂芳在那里,小兵挺有骨气,打死不说,哪吒佩服他的骨气,亲手砸晕了他。
他悄无声息地走在军营里,越走越觉得奇怪,张桂芳带了十万兵马,怎么这里辎重没个影子,连人马都少了很多,这些疑问揣在心里,直到他终于找到主营时才真正落实。
他抬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掀开营帐,人未至,声先到。
“张将军,”他掀开一点帘子,听到里头传来的呵斥声,没等他骂完,说,“有客自远方来,就不必行礼了吧?”
说罢,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军营外,与此同时,方楞锏从天而降,径直砸来,发出一声巨响,哪吒钻进营中,逃过这一击,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张桂芳的喉咙,抵在营帐边,他力气太大,差点掀翻整个营帐,然而,就算他拿住了“张桂芳”,这些刀剑依然层出不穷的袭来,他丢出了混天绫将张桂芳捆起来,另一边飞出了乾坤圈,乾坤圈内里散发出的金光成为黑夜里极为刺目的光芒,袭击他的人紧闭上眼,飞来的刀剑也暂时偃旗息鼓。
哪吒带着张桂芳撕破了营帐,飞出了营帐,低头看向帐中四人,说:“张将军现在在我手上,就不必大动干戈了吧?”
李兴霸手上拖着沉重的方楞锏,哈哈大笑:“无知小儿,你且看看你手里的是不是张将军?”
哪吒一愣,连忙去看混天绫中的人,只见那位五大三粗的“张将军”朝他低垂眼帘,诡异地微微一笑,随机化作一阵青烟,从混天绫的禁锢中轻轻松松地逃离,这阵烟在空中飞舞,然后化做了一个白发的妙龄女子,晃眼一看,竟然有几分像杨婵。
哪吒见状,微微瞪大眼睛,然而下一秒,他就认出这是个假货。
无他,杨婵那双眼睛实在太好认了。
他收了混天绫,往空中飞得更高,低头俯瞰地面,明白过来,军中真正的兵马早就跑了,
现在的就是个空壳而已。
他从军营里的开始数:“一个、两个……”
他看向飞在空中那个少女(),眼中闪过一道红光⒌()⒌[(),轻念道:“五个。”
“嚯,”他挑了挑眉,“为了我真是下够本儿了啊。”
“师叔啊,”他望着西岐城,不由得感叹道,“您老是真不靠谱啊。”
*
张桂芳行军多年,除了学了点旁门左道,更重要的是学会了兵不厌诈,先发制人。
他早料到姜子牙要将哪吒早早派出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他将计就计,困住他的一员大将,杀姜子牙一个措手不及。
他有呼名落马术,姜子牙和黄飞虎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解决了他们,困住了哪吒,区区西岐,还不是唾手可得?
他带着兵马,在黑夜里前行,忽然听到了远方的行军声,他下令军队停止前行,躲在山崖两边暗自观察,两岸山崖下道路太过曲折和狭窄,正是埋伏的好地方,姬发征战鬼戎多年,对战场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敏感异常,感受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拉住了姜子牙,也停止了行军。
黄飞虎奇怪地问:“前面是有什么吗?”
姬发皱着眉说:“不知道,但我觉得这条路最好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