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鱼不愿将毛雪推入火坑,但强留毛雪,又会给师傅带来麻烦。
毛雪哀泣:“承蒙女君关照,多谢恩师悉心教导,雪,来生再报!”
说罢,毛雪一个冲刺,就要朝路边大石撞去!
“不可!”一胡须头花白的瘦小男子,一把抱住毛雪。
“雪,伯伯回来了!”男子泪眼婆娑。
毛雪睁开泪眼,仔细打量面前男子,然后痛哭出声:“伯伯!你怎么才回来?阿翁战死了!母亲病重,也死了!”
“是伯伯来晚了。拜见女君,我乃毛雪伯伯毛颖。”毛颖跪拜。
乡民们见毛颖归来,头垂得更低了。
许多鱼暗松口气:“你既归,便带毛雪回家去。”
“喏。”
此事既了,众人一一散去。
荀爽主动与许行搭话:“方才多谢尔等仗义相助。”
许行不似荀爽所想那般巧言令色,反而爽朗坦荡:“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何况,你我俱是为主君及女君效力。”
烈日炎炎,许行率农家者上山耕种。
荀爽站在原处,眼神迷茫。世人皆有道,生存之道,农战之道,儒道……
自己的道,又在何处?
“你在这傻站着作甚?”许多鱼着急回军营。
“寻道。”
听上去就很难,许多鱼问:“寻到了吗?”
“没有。”
“继续,我先行一步。”
望着许多鱼远去的背影,荀爽高声问:“小娘子,可有自己的道?”
许多鱼转身,寻思片刻:“下一统,万民归心。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富强。”
“小娘子打算如何实现愿景?儒,墨,还是农家?”
许多鱼目光坚定:“有人曾说过,管他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我亦是如此,儒墨法,能用就行。”
荀爽更茫然了。
许多鱼提点道:“你要先定目标,再去寻道。”
荀爽若有所思。
夕阳西下,许多鱼归府,毛颖和毛雪在大门外等候多时。
“拜见女君。”
许多鱼诧异:“怎不归家去?可是遇到难事了?”
莫非乡民们使绊?
毛颖双手递上一物什:“女君照拂,颖无以为报,这小小物件,是颖多年学艺之后的成果,敬上!”
许多鱼打开木盒,里面竟躺着一支毛!
以枯木为管,鹿毛为柱,羊毛为被。
许多鱼神情恍惚:“此物是?”
毛颖目光火热,骄傲道:“名龙须友!”
正准备出门的赵政见猎心喜:“何不如让我试一试?”
“善。”
赵政铺开空白竹简,用沾墨,书写间如行云流水:“大善!毛颖,奇才也!”
毛颖心喜,拜谢。
许多鱼心中一动:“毛郎君,有何打算?归乡务农?”
毛颖心领神会,主动投效:“颖自小爱好奇淫技巧,离乡游历,苦学技艺。若女君不嫌弃,颖愿携家人,拜入女君门下。”
“得郎君相助,我和阿政如虎添翼!”
既然是自己人,许多鱼便不客气将后世毛的性能形状告之毛颖。
毛颖虚心求教,得一二言后,便闭门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