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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粮官一行人被关押起来,等廉颇回来,再做定夺。
此时的廉颇,面对被赵王派过来的赵括,依然殷切叮嘱:“秦军千里奔袭,利在战,应以守为主。”并以“守势图”相托。
不料赵括却冷眼相待,廉颇大怒之下,交出帅印,离开大营,骑马驰奔,要回邯郸。
路过一村,百姓跪拜,廉颇这才现自己仍然头戴帅盔,身披铠甲,足蹬战靴。
廉颇觉得自己已经卸职,没必要挂披,便把这三件东西脱在这里。
廉颇心中失落,临阵换帅,可见赵王有多不信任自己。
“师傅。”
廉颇应声望去,竟然是许多鱼一人一马站在路边。
“你怎一个人在此?太过危险!”廉颇怒骂。
许多鱼牵着骏马,来到廉颇面前,面带笑意:“师傅,我来接你回家。”
男儿有泪不轻弹,廉颇憋回眼里的泪水:“我要先回邯郸复命。”
“我陪你一起去。”
廉颇不想让许多鱼见到自己的狼狈:“你去作甚?我让亲兵送你回家。”
“我也想去看看阿翁。上次他托黑豚带来的《诗经》,我每日都有诵读,想让他考校一番。”
许多鱼死皮赖脸非要跟着廉颇。
“将军,路上危险,不若将女君带上。”
“将军,不要辜负女君的一片心意。”
亲卫们纷纷劝解,自马服子枉顾将军心意后,将军无时无刻不在忧虑,也就在见到女君的时候,才会露出笑颜。
廉颇:“真是泼猴,你来这里,家里怎么办?”
“黑豚留守,这段时日,我做了许多事,我讲给你听……”
许多鱼一件件报喜,想要让廉颇开怀。
然而廉颇还是不放心,赵括骄傲自大,轻敌麻痹,若轻率出击,必遭惨败。
在过百里长城防线时,赵军士和百姓们跪挽留。
“将军,您走了,赵国怎么办啊?”
“廉将军,求求您,不要走!”
……
哭声,挽留声,让廉颇更加犹豫了。
“师傅……”
廉颇狼狈说道:“我们现在这个村落歇脚。你连日赶路,想必是累了。”
许多鱼没拆穿廉颇的心思,配合在村落落脚。
这一歇,便是好几日。
这几日里,廉颇总是站在村口,远眺防线,剑眉紧锁。或许,还在期待着赵王回心转意。
然而等来的却是邯郸来诏书,催他回朝。
廉颇哀叹一声,率众人离去。
“廉将军!不要走!”
“廉将军……”
虽然诏书催,廉颇去意已定,但沿途百姓仍拦路乞留。
“师傅,你的玉兔赛风驹体格高大,浑身雪白。再加上你的白白须,很容被人认出来的。”许多鱼提醒道。
廉颇不舍抚摸自己的老战友,最终半卖半送,只要求买主好生对待它,终老后再食其肉。
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到了邯郸南门外。
见廉颇在门口踟躇,许多鱼指着不远处的摊子,说道:“师傅,我饿了。不若先垫饱肚子,我们再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