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施大人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也沒有。」
「那,施大人昨日有出過門嗎?」
「我記得,施大人昨日晚間出過一次門。」
萇舟眼神一亮,「那你知道施大人那一次出門去了何處嗎?」
鬼差搖頭,「不知道。施大人的行蹤,我們從不過問。」
「行吧。最後一個問題,你昨日一整日有見到誰來過施大人的住處嗎?」
「沒……沒人。」
萇舟敏銳地瞧見那鬼差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追問道:「你確定?」
萇舟搬出冥王來,「我這可是為你們冥王辦事,你敢撒謊,你知道冥王的性情,絕不會饒了你!」
鬼差立刻跪了下去,「仙尊恕罪。我,我那日夜裡睡著了一段時間,我怕被問責,所以沒說實話,但是我保證,除了我睡著的那段時間,其餘時間絕對沒有其他人來過施大人的住處。」
「睡著?」萇舟危險地斂下視線,「你身為鬼差,值守時卻睡著了?你們地府的值守便如此懈怠嗎?」
萇舟一邊吼著,一邊往後勾了勾手指。
梓狐心領神會,跟著演,「地府值守從未有過你這般隨意之時,什麼睡著,我看根本就是藉口!地府鬼差都是修行之人,平日都不怎麼休憩,怎麼一輪到你值守就睡著了!」
「大人,仙尊,饒了我吧!」鬼差快要被嚇得磕頭了,「我平日值守兢兢業業,就是那日,不知道為什麼就有困意,我真不是故意的!」
看那鬼差的神情,大概沒說謊,萇舟點了點,看向梓狐。
梓狐也表示認同。
「那本尊就暫時信了你的話,不過,你睡著這事有疑點,你可否讓本尊看看你的記憶?」
「仙尊這是……」梓狐猶疑不定,「想用上仙界的術法?可他是鬼差,這術法能行嗎?」
「不知道。」萇舟很想攤手。老實說,這地府歸冥王管,他也沒試過在鬼差身上用上仙界的高階術法,確實不知道效果,「試試唄。」
「那好吧。」梓狐用摺扇抵了抵頭,「那我為仙尊護法。」
左右只是個高階術法,頂多耗費些靈力,不存在護法一說,不過既然梓狐這麼積極,萇舟就隨他。
萇舟默念著術法口訣,指尖凌空,虛虛搭在那鬼差的頭上。
術法即成的一瞬間,萇舟看見了那鬼差的記憶。
那日的地府依舊霧氣沉重。
鬼差值守了許久,也未見什麼異常。
施詹在房內處理事務,獨自一人待了好幾個時辰,直至晚間,鬼差瞧見房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