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死士都围着她,有两个则是冲向了云闲。
云闲把倚玉放地上,悠悠哉哉的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而后一抬头:“欸,怎么有两个人过来了?”
“师父!”倚玉起身就想护他。
师父救过自己的命,更不会武功!
云闲却推他一下:“没听到小月儿说的,不会武功的,一边待着就行。”
云闲活动了一下手腕,又随手折下一根枯树枝:“许久没用过了。”
倚玉急得站起来:“师父快躲——”
“嗯?”
云闲好像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他看似悠悠然然出手,实则度极快,不过毫秒之间,那根枯树枝直直从死士的太阳穴里插了进去。
见死士都攻上来了自己师父还在悠悠哉哉,都咬牙准备硬碰硬了的倚玉直接愣住了。
“倚玉,你说什么?”
倚玉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远方姜南月的清喝声:“师兄!”
云闲立马会意,一手击在一个死士胸前:“抱歉,你先去西天吧。”他另一只手劈手夺过死士手里的剑远远扔给了姜南月:“接着。”
“快截下来!”观战的晋王大骇!
他原以为姜南月武功高,也高不过这么多人的围堵,可她刚才竟然和这么多人交手,并无明显的落下风。
让她拿到武器,那还了得!
“拦你六舅!恶心人的老匹夫,你太奶奶我忍你很久了!”姜南月破开包围圈飞跃过来,一脚踩在晋王脑袋上接过剑,剑在她手里转了几圈,而后直直横在了晋王脖子上。
“还想拔我指甲盖?我今天就拔你天灵盖!”
姜南月手中的剑往晋王脖子前送了几分,落下些血来:“都后退,不然这个老傻逼可要人头落地了!”
死士们纷纷不敢乱动。
“稍微安全点了。”云闲把他刚拧下来的那个脑袋扔出去,然后对着倚玉笑了一下。
他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乌木簪,粗布衣,眉眼略略下垂,端的是一副缥缈的高人样。
血顺着苍白又修长的手指滴滴答答的掉着。
血腥味和若有若无的草药味混在了一起。
云闲声音很松散:“对了倚玉,你刚刚说什么?”
姜南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有病是不是?有病你去治治不好就去死,绑我干什么?怎么,我是你药引子?!”
“哦,对,我就是在当面骂你啊,你要是听不清,我可以日行一善,给你刻你墓碑上!”
“差点忘了你不需要碑,人死了才要入土,像你这种,骨灰冲进夜壶里是最好的归宿!”
“一天到晚贱贱贱的,不是贱种就是贱女人,你是草船?有贱全往你这来了?”
她骂一句手里的剑就往里送一点点。
倚玉:……
倚玉看着长着张悲悯众生的脸,却徒手拧人头盖骨的云闲,又看了看远方柔柔弱弱好像风吹就能倒,但是现在一剑横在晋王脖子上,就差把晋王府里的狗都问候一下的姜南月,头一次感受到了荒谬。
这算什么。
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师父和师叔?
他一屁股坐了回去。
“……没,没什么。”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是师兄妹吧。
弱者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