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方酌笑起來:「可別。我又不是什麼人物,一介平民而已。」
「說起來,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何樹奇道,「看不出來。我還以為你那漂亮夫郎,得是你窮追不捨才娶回的。負他算個什麼事呀?」
他為人耿直,講話不彎不繞,若是換了心思敏感之人,不免感到被觸犯。
但紀方酌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哦。這個是我亂講的。」
「?」
何樹覺得他越來越弄不懂眼前青年了,又道:「你讓別人謹言慎行,自己卻講自己壞話??」
「嗯哼。」
「你也真不怕敗壞名聲。」何樹一言難盡看著他。
此時天已大亮,太陽終於從雲層當中探出半張面目,吝嗇似的拋下幾縷稀薄的微光,但總算驅散些微寒意。
紀方酌原地伸了個懶腰:「我要那好名聲做什麼。」
「無論世事何變,問心無愧便好。況且有人伴我左右,知曉我是怎樣的人,絕不因名聲二字動搖。這樣不就夠了嗎?」
「名聲啊。」
他抬起頭,透過茫茫人群,望向街巷深處。
「惡者自求快意,善者不問前程。」
回想起蘇年的話,「一念之間,便能分曉。」
紀方酌低頭,兀自一笑:「名聲是這世上最無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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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老婆我在忙
「話說回來。」紀方酌轉向何樹,「方才那母子二人也染上疫毒了麼?我怎沒瞧出來。」
「染病的不是他們,是那家的嬰孩。」何樹嘆道,「我再去看看吧。夜裡送來的時候,情況便不好。這種疫毒於青年雖不致命,但若病人本身體虛,或者罹患他病,弄不好,許會厥脫。」
紀方酌道:「我隨你一同去。」
撥開人群,兩人朝那婦女的方向走去,還未靠近就聽見騷亂聲起。
「這小娃咋不哭了?」
「也沒動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哆嗦道,「死了?」
「不,不!」那婦女驚叫兩聲,從丈夫懷裡接過襁褓,面露恐慌,聲音顫抖,「孩,孩子……」
她嘴唇發白,靠近去貼嬰兒的額頭。
涼的。
可是撥開襁褓,四肢卻大汗淋漓!
婦人雙手顫顫巍巍,險些無力抱不住孩子。
「怎,怎麼會這樣?」
「是啊,好生可怖。」
「怪了怪了。」
「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