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傅佑元扭头对着展修大声喊道。
展修却是没有回答,这些天宫里头将会有大事发生,傅佑元留在宫中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而现下他们在城中招摇过市,为了只是脱开嫌疑。况且,皇帝命不久矣,也无暇顾及自己这个“罪人”。
等了半晌却不见展修回应自己,傅佑元以为他没有听清,便又喊了一声。展修将速度放缓,道:“无妨。”
傅佑元倒也是个聪明的,展修这么一说,他便想起皇帝的事情,点了点头,说道:“虽是如此,却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嗯。”展修应了一声。
马儿驮着他们二人慢悠悠的在街市上晃荡起来,傅佑元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不是说要带自己取个地方吗?怎转来转去都在这街市里?
“我们究竟要去哪?”实在忍不住了,他便问了一句。
“我们喝酒去?好不好?”
“啊?”傅佑元一愣,他们似乎才用过早膳呀!“吁——停下停下。”他忙从展修手里夺过缰绳,意图让马停下。
展修顺着他的意思将马停下,只见傅佑元拍开他的双臂,顾自下了马。仰起头望着他,眼中尽是质问。
“说吧,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展修再三斟酌之后,却是委婉地道出了原由。傅佑元听罢,想了许久,才对他笑道:“你不是说这边有家酒楼很不错么?就去那家吧,我请你喝酒。”
展修盯着傅佑元的脸看了一会儿,明知他这会儿是在强颜欢笑,却也不好道破,只得由着他。
“好。”
“那你带路,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傅佑元可以醉,当自己却不能。
展修领着傅佑元去了他口中所说的那家酒楼,其实这家酒楼是他爹展相爷这两年闲来无事开起来的,估计,除了老管家还有他家大哥之外,就没有别人知道了。
不过,这会儿展修也并没有将酒楼的事情告诉傅佑元。这种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说。
风满楼的掌柜见是展修来了,立刻笑堆了一脸褶子迎上去亲自招呼。他知晓展修喜静,不用展修特意交代,他便领着他们去了楼上的包厢。
傅佑元不动声色地在掌柜的与展修之间看了两眼,心中甚疑:掌柜的似乎对展修很熟悉啊!不过,他却是没提此事,只将这事搁在腹中。
“想吃什么?这里的麻辣肚丝、金腿烧圆鱼、酱肉很是不错。”
“那就这些吧。”
“好,想要什么点心?”
傅佑元略微想了想,答道:“翠玉豆糕。”随后又补充道:“让他们不用着急上菜。”
“嗯,我去招呼一声,让他们到了正午才送过来。”说罢,展修便转身开了门,对门外候着的人交待了两句,又回到了包厢中。
“离正午还早,殿下要不要去后边的榻上稍作歇息?”
闻言,傅佑元立刻望向展修,这展修对这酒楼可真是熟悉得很啊!可是这两年他一直都在东越。“不累,有些无聊,你去要些茶来,我正好有些渴了。”
“好。”
待展修走后,傅佑元才绕道屏风后边。屏风将这包厢给隔了两间,里面的小间摆了一卧榻,想来是给客人歇息用的。
他在卧榻上坐着,却是皱着眉头在想心事。
展修端着茶水进来时,他却倚着卧榻微微阖目。展修走上前,拿过一旁的毯子披盖在他身上。傅佑元睁开眼,伸手将他的手捏住。
他问他:“我若是一辈子都不给你回应,你当何如?”
他回答道:“一辈子跟着你。”
傅佑元松开手,没有再说话,他变得很安静,前所未有的安静。
展修的心猛地一沉,难不成,自己是彻底被回绝了?
忽然,只见傅佑元站起身来,对他说道:“走吧,喝茶。”
“嗯。”展修跟着他去外头喝了一盏茶,清香的茶水,此刻却格外的苦涩。
傅佑元喝完茶,又盯着展修看了一会儿,然后别开眼,轻声说道:“往后,你别总是板着个脸,我可没兴趣猜测你的喜怒哀乐。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出来便是。”
“……”
“算了!平时看着挺精明,关键的时候又呆得像个木头。”
展修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只见他像是着了魔一般,倏地扣住傅佑元的下颌欺身吻了上去,而傅佑元却只愣了一下,随后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阖上双眸,并很配合地张开唇,任由他攻城略地。
哗啦——
展修拽掉桌上铺着的缎子,茶水砸了一地。忽然傅佑元只觉得视野被调了个头,他才发觉自己被展修摁在了桌面上。
展修灵活的手指扯下傅佑元的腰带,拽开衣衫。离开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他凑上去啃咬着傅佑元光洁的颈子,忽重忽轻,异样的感觉却是令傅佑元向后扬起了脖颈……
对方的吻很激烈,也很持久。
傅佑元紧闭上双眸,只用自己的身体去感觉展修此时的激情,还有他给自己的安心。
展修微红着眸子瞅着被自己摁在桌上的傅佑元,他敞着衣襟,露出一片白皙却消瘦的胸膛。再也不能忍受半分的他迫不及待地将傅佑元抱起走向屏风后面供客人休息用的床榻……
当展修侵入傅佑元身体里的那一刹那,傅佑元疼得咬破了唇,展修停住动作,俯首再一次吻住他的唇,并用舌尖轻轻地舔去他唇上沁出的血迹。
傅佑元伸手抱住了展修的脖子,展修被这般一刺激,却是近乎疯狂地掠夺。傅佑元在疼得失去最后那点清醒之前,他在想,希望自己不会后悔,还有,真疼,下次一定要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