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尿片子是我洗的,阿娘迫不得已要做饭。
她对奶奶的怨恨不光是奶奶摸走了我们家仅有的一点安家钱,更是因为阿娘因为你做月子的苦。
银子是被奶奶偷走的,爹娘年轻,没有想到自家亲娘会偷钱且拒不承认,才有了分家的事。
本来爹娘在,不分家。”
阿宝边哭边听。
这时在姑妈家的三人回来了,二姑妈也跟来了。
二姑妈抹着泪道:“是,你奶奶这件事做得蠢,你们爷爷说话没用,爷爷是个读书人,好歹是个老秀才,拉不下脸面来,才造成了你们一家的困难。
我们那个时候更苦,我拉扯着丁权和丁莲,吃了上顿没下顿,更不知你们二姑爹是生是死。这些都没法说了!”
李洪涛道:“我这里还有些钱,阿宝,爹给你钱。”
二姑妈流着泪笑着跑回去了:“真傻啊!”
李洪涛是还有些银子,犹豫再三,拿了两万两银子给阿宝。
“不哭了哦,你瞧我们几个的钱都是平分的,我从来没有给过你哥哥们一两银子,不信你问他们。”
阿宝拒绝:“搞得我多能使钱似的。”
李洪涛笑着软声道:“女儿家家能用钱才是应该,不光是胭脂花粉,吃穿插戴,身体都比男儿娇气,一定要多花钱。姑娘是白菜,绑得好,卖得快。”
阿宝幽怨的瞪了一眼自己的老爹。
李洪涛一哆嗦:“啊,不是,是嫁得快,不是卖。”
阿宝这次之所以这样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一是因为下雪,她们困在洞府里也不好出去寻找药材了。再是听到大哥打信螺来说回来了,赵家谣言的事解决了。
还有,杜金枝那个风雪夜来寻她,大家喝了一场酒,让阿宝觉得自己家的人非常好,不要因为各种原因经常不见面,她应该快些回来见见爹娘和兄弟。
杜金枝打那天见她们和她们几个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之后,有天在外面遇见她们,竟装做不熟,也不打招呼,这三只想招呼她,她被狗撵了似的,一瞬间消失了。
刘金花道:“这不分的很清楚么,还是嫌弃我们是外门弟子。”
李菊花道:“管她呢!还以为酒逢知己了,结果是我们自作多情。”
阿宝倒是觉得,有时候人放松一下是应该的,对不太熟的人可以乱七八糟的说一些,但是说过之后有可能会后悔,后悔之后有可能会回避,甚至是当做不曾生过。竹筒子倒豆的自己,显得可怜又卑微。
人有时候很需要不认识自己的听众,阿宝上一世经历的那些网络上帖子的人不都这样么?
李光正晚上和一家子人说了在京城的经历:“我也没怎么出门,之前的小伴搭都不认识了,但阿宝说的史部尚书府的小姐,哦,她们家真是人多。那家的男人女人长得都很好看啊,要真像杜小姐说的那样,让那些人都变成穷光蛋,那真是有点可惜。”
阿宝笑起来:“大哥不是再也不成亲了么?怎么还会知道男人女人好看?”
李光正瞥了妹妹一眼:“不成亲与爱美冲突么?”
李光义道:“不冲突。我倒是想成亲,最好能找一个大家小姐,别像三婶家那些似的,小时候我看到三婶家的姐姐偷我家针线,还有盒子里的铜钱。”
孔雪儿眼神锋利:“看到了你为什么不说?”
李光义讪讪道:“针线而已,再说他们家男娃经常光屁股,实在是比我们更穷。”
李洪涛道:“偷就偷了,有那样的母亲,不偷才奇怪呢。肯定不止偷我们家,说了也没啥用,闹出来还得大人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