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我所有产业,利润,与私事,你都知晓。”宋薇瞪着眼。
“哪一件私事,是给方氏挖坑,放印子钱的事,还是别的什么?”温周问的不疾不徐,一只手下着未完的棋局。
宋薇不说话了,抿着唇不吭声也不动。
温周瞧了她一眼,有些好笑,“不过都是生意上的往来,又不是什么书信传情,必须要背着我,你那么在意做什么?”
宋薇眸子动了动,认真问道,“方氏是你大嫂,我设计的也是国公府的银子,你不生气吗?”
温周捏棋子的手顿了顿,语气有些别扭,“结为夫妻,生死两相随,不是什么大嫂与国公府可比的。”
他虽不知她为何对有关温安的一切都抱有那么大的恶意,但只要不伤及自身,他就不会阻拦。
宋薇只觉心尖狠狠颤了颤,一股无形的热流在胸口来回转着圈,连带软榻上的男人都无比高大俊美起来。
“过来。”温周冲她招了招手,眉眼温润含情,唇角轻挑,将那张俊容挥到极致,魅惑着宋薇的心神。
宋薇不知不觉走了过去。
温周本欲趁机再近一步,可软嫩嫩的小手刚拉上…
“公子,国公爷来了。”赵峰叩了叩房门。
宋薇猛然回神,立即收回了手,背过身去,颇有些尴尬。
温周脸色难堪,到口的怒火又因来人是温国公,而被生生压了下去。
温国公进屋时,宋薇退了出去,只温周沉着脸躺在软榻上,神色不善。
“你…伤可好些了?”温国公生硬的问道。
温周语气沉沉,“托父亲手下留情,没死,怕还要再祸害您几十年。”
温国公,“……”
蹙了蹙眉,温国公还是平复了心情,尽量好言好语道,“上次的事情,是我错怪你了。”
“父亲口中的事情,是何事?”温周嘲讽的看着温国公。
温国公怔了怔,这才恍然想起,从始至终,他好像都没有问过或是说过,他打他的原因。
“赵大人寻我,称你杀了那几家商铺的东家。”
“哦,原来我是为这个挨的打,差点没命的,父亲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温周勾唇笑着,温国公却只觉刺眼。
他别开脸,生硬问道,“是我错怪了你,你想要什么补偿,但说无妨。”
“补偿?”温周嗤笑,“若是前日我死在了您的棍下,你对着一口棺材,要如何补偿?”
“混账东西,你…”温国公被怼的脸色青,本要火,可看着温周被白布包裹住的手臂,又瞬间哑火。
最终留下白玉膏,甩袖走了。
宋薇与怒气冲冲的温国公擦肩而过,忙进屋看向温周,“你怎么样,父亲没对你动手吧?”
冷沉顿时换上了和煦,温周淡淡摇头,“没有,他来送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宋薇拿着温周递给她的东西,茫然询问。
“白玉膏,宫中圣品,去疤养肤效果极好。”
“真的?”宋薇很是欣喜,忙打开看了看。
“父亲来就是送这个的吗?”
温周点了点头,并未说明白玉膏的来历,宋薇就以为是温国公给的。
“父亲费心了,有时间我得去谢谢他。”
坐到铜镜前,宋薇第一次拆了白布,细看额头上的疤。
透过铜镜,见身后男人也瞧着她,又立即捂住,“你…你别看,背过身去。”
温周没动,她就有些恼,见真生气了,温周才别开脸。
宋薇这才对着镜子涂药,她涂了厚厚一层,生怕效果不好。
以前,她是不会这么在意容貌的,可如今也不知为何,尤其是与温周共处一室时,她颇为在意样貌。
哪怕在屋中待着,也不会懒懒散散,穿着中衣,散着头,不修边幅。
涂了药,又唤宁禾缠上白布,宋薇才回身对温周道,“印子钱该收尾了,明日我要出府一趟。”
温周有些不放心,“让赵峰与程老三去。”
宋薇摇头,“不成,我不放心,这事儿我是借着卫家那女人的手促成的,若是有个万一,让人怀疑到我头上,日后再想做什么手脚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