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坐在马车中,谁都没有动弹言语,姚淑从袖中掏出了几小瓶药粉,十分警惕。
“会不会是宫里的人?”宋薇无声启唇。
姚淑摇摇头,“不像。”
宫中来人,估计早就高举圣旨了,怎会这般安静。
宋薇眉头又拧了拧,微侧身靠近车厢听着外面动静,马蹄哒哒来回在马车旁绕着圈,听声音最多两三人。
如此,宋薇松了口气,哪家劫匪也不会如此寒碜,可偏偏…
“咳。”外面响起一粗哑轻咳,“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打劫的,我家头头不劫财,只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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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薇,姚淑,宁叶,三人对视一眼,齐齐缄默。
这怕不是缺心眼吧?姚淑心想。
“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出来。”外面男子再次吆喝,旋即策马走到了马车旁。
宁叶要出去,被姚淑拽住,她扬了扬手中小瓷瓶,目光紧盯着车帘,只要掀起,她就立即毒倒。
一只粗糙大手捏起了车帘一角,车帘掀开同时,姚淑药粉瞬间扬了出去,那人只来及露半张脸,就眼皮张张合合几下,歪了下去。
“孙子,你又诓老子。”跌落马背同时,那人口中还嗫嚅道。
三人来不及思量他话中意思,才稍稍松了口气,车帘便突然被扯下,一张被黑布蒙住脸的男人出现在三人眼前。
“夫人,姚姑娘,快跑…”宁叶往前一挡,却被推搡开,话音尚未落,宋薇便已被那人掠去了马背上。
“剩下的,交给你了。”那男人冲另一名黑衣人沙哑说道,一勒马缰就朝前奔去。
“夫人,薇薇。”宁叶,姚淑吓白了脸,要驾马车去追,却被另一个黑衣人拦住。
“嘿嘿。”黑衣人发出浪荡笑声,却在看眼姚淑后,眼皮抽动,收敛了些许。
……
宋薇被那人圈在马背上奔出数里,速度就渐渐突然慢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宋薇扭头问黑衣人。
那人却闭着嘴,不言语。
宋薇吸了口气,“你不说话,是怕我听出你的声音,认出来吗?”
男人拥着她的身子的手臂明显一僵,依旧装聋作哑。
宋薇垂着眸子,想仔细分辨萦绕鼻尖的气息,可除了草药味,别无其他。
“我肚子疼。”她倏然弯腰捂着肚子。
“吁~”男人立即勒停了马匹,手小心的落在她腹部。
宋薇倏然回头,紧紧盯着那人眼睛,方才照面只是一瞬,她根本来不及分辨,如今……
她抿了抿唇,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簌簌往下掉,哪怕所有人都告诉她,他死了的那日,她都不曾如此悲伤。
“放我下去,我要回京。”宋薇作势要下马,却被男人用力搂住。
“薇薇,对不住。”男人声音沙哑无比,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的声音,仿佛许久不曾开口说话。
“你嗓子怎么了?”宋薇忍着心痛问。
男人没有言语,驱马到一旁小树林里,扶着宋薇下马,“肚子好些了吗?”
宋薇不搭腔,只是定定看着他,一眨不眨,仿佛生怕他会消失一般。
“既是平安,为何不归家,程老三信上那人是你吧?其妻贤淑,感情甚笃?嗯,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是不是什么救命恩人的戏码,你难以为报,以身相许?”
“或是我不派程老三寻你,你永远不会回来,就与那妻室偏居一隅,双宿双飞?”
宋薇一连质问,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温周墨眸深邃暗沉,那颗颗泪珠犹如砸在了他心里,“当然不是。”
他伸手将宋薇拉进怀里,锢在胸口,轻声解释,“当日华州变故,我在父亲相护下,侥幸留下一命,可伤势太重,来不及回京,那名女子,是国公府暗卫,她不明就里,怕温家之祸,牵连于我,就隐瞒了我的消息,留在华州治伤。”
“程老三发现,确实是意外,可这两月,我一直都昏昏沉沉的,等彻底有意识之后,程老三的信已经送到了你手里。”
“薇薇,我怕你收到消息难过,生气,立马就赶了过来。”
宋薇默默听着,嘴唇微微颤抖,“你的伤…”
“恐怕要将养上一年半载了,夫人往后,可莫嫌弃为夫体弱。”温周又恢复了以往的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