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微笑不变,低声道了句:“好的。”
两个人谁也不敢,去打扰清晨睡觉的姜棠。
整个姜府地方不大,却处处管理的井井有条。
布局合理,府里的下人各司其职,一言一行显然是训练有素。
太有素了,也不好……
金禧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已经喝了第六杯茶了,马上旁边的小厮就上前续第七杯了。
“啪!”
金禧将杯子捂住,那笑嘻嘻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看着小厮问道。
“你家主子,到底什么时候来!!!”
“请稍候,已经为您通传。”
小厮面带笑容,恭敬的弯腰回话。
“她在府里吗?”
“奴不知。”
“你家主君呢?”
“奴不知。”
这她爹的嘴严的,半个字都扣不出来,操蛋的玩意儿,你改名叫奴不知得了。
“急什么,总会出来的。”
紫鄢腰背挺直的坐在椅子上,一身紫色衣衫微微垂地,一根紫色玉簪将头挽起来。
“肉多坐不住,不行吗?”
金禧那一坨肉‘砰’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下来,太胖了,2oo多斤够椅子受的。
“啧啧啧,你就不能减减肥,别把我的金丝紫楠檀木坐坏了。”
姜棠一身黑白衣衫,脚踩银丝祥云靴,头带绞丝银缕冠束起高马尾,两条银色带将头分出两缕慵懒的垂在胸前。
紫鄢见到姜棠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身子更是笔直了几分,还下意识的整理了下衣服配饰。
可惜啊,抛媚眼给了瞎子。
姜棠刚进来时瞥了一眼大厅后,就再也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
紫鄢难过的咬着唇,有些沮丧的低下了头。
大厅右边的窗户地下,江柚白悄咪咪的蹲在那里,窗户小心的开了一个缝隙,眼睛一个劲儿的往里面瞅。
蜜糕不解,凑到江柚白身边小声的询问。
“刚才主子不是让主君一起同行吗?为何主君现在却在这里偷看?”
“嘘!”
江柚白头都不回的嘘了一声,示意身后蜜糕小心点。
妻主耳朵跟个猎犬似的,可灵了。
别被我弄露馅了,那多尴尬啊……
“我才不来呢,我来了她们说话肯定会有所收敛,定不会说些我不能听的。”
“还有那个紫衣服的男子,上回还想和我抢妻主呢,我今天倒要听听,她们到底有什么猫腻!!”
江柚白在窗户外左动右动,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好像身上长了虱子似的。
嘴里还嘀咕着。
“哎呀,这人有点胖啊!她这一挡,我什么看不见……”
屋里的姜棠嘴角含笑,瞥了一眼金禧身后的窗户,眼底都是绵绵的情意,和毫不掩饰的纵容。
他那点小动静,哪里瞒得住内力深厚的姜棠呢?
所幸,就跟藏在树后面的糕点一样,不点破罢了。
紫鄢抬头看到姜棠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而且是对着他的方向时,心就跟小鹿似的乱撞。
她是不是对我,也是有点情意的呢?
他时常会做梦,梦里的场景都是姜棠和江柚白平日里相处的画面,只不过,江柚白的脸在梦里会换成他的。
每每从梦中醒来,心里的甜就好像要溢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