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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亲切先生,我完全搞不懂,如果是为了这件事,你为什么会选择联系我呢……不是我说,我可是日本所有警察中,最顽固的反今日子小姐派。”
听到日怠井警部笃定的回应,我一时间接不上话来。这些我当然早就知晓。再怎么走投无路、孤立无援,也不能指望他站在今日子小姐这边。
日怠井警部等同于今日子小姐的天敌——顽固的天敌。因为那次的案件不在保密义务范围内,我这个“局外人”有幸得以知晓。在某次案件中,今日子小姐与这位警部变成了敌对关系。
也不能说是敌对,就是今日子小姐被日怠井警部的下属逮捕,在警署的地下拘留室被关了一夜。
虽然当时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今日子小姐基本处于被监禁的状态。
真是位频繁遭受监禁的名侦探。
不过,我并非怀疑曾逮捕过侦探的日怠井警部是“嫌疑人”,只是希望他能根据今日子小姐的现状,给出一点相应的参考意见。原本我就没指望过他能出手相助。
今日子小姐在拘留室悠闲地生活期间,给予过她关照的警官应该就在那个警署里。虽然我不清楚是谁,但可以肯定,当中确实有曾不惜违反职务规定的“今日子小姐粉丝”。
我唯一确定的就是,那位警官绝对不是今日子小姐的天敌——日怠井警部。本打算让他帮忙传个话,谁知他的态度如此强硬。
不愧是人称冤罪制造机的警部,即便隔着电话,也能听出我话语间的可疑,继而开始盘问起来。
或许是我太想找个人倾诉,我放弃最初的打算,把置手纸侦探事务所的大致情况告诉了日怠井警部。算了,反正也没泄露客户的案件情报,不算违反保密义务。只是没想到,我最后还是向警察,而且偏偏是今日子小姐的天敌求助。
真是出师不利。
我起初怎么会想着向他寻求建议?
今日子小姐与冤罪体质隐馆竟然能扛过他的审问,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过人胆识。
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反正都是一些小伎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是今日子小姐的客户吧,当时,我被迫向她提出委托。”
还有过这样的事情啊,那我更是求错人了……但即便是天敌,也不可能无视我的报警,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警方,我就老实退场好了。
但是——
“不,这件事跟我说可以,但最好不要报告给警署。”
日怠井警部补充道——他说什么?
“亲切先生,你想想,十亿日元赎金的要求完全不合常理,听起来就像是一场恶作剧,这压根不是个人能承担的金额。”
对于遭受威胁的当事人而言,第三者的见解十分重要,所以我才通过电话请教隐馆。而这次日怠井警部给出的建议,再次与我的期待相背离。
我怎么接连找错商谈对象。
起初我期待隐馆能对我说“你快
点去报警!不然我替你去”,结果却未能如愿。这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报警,本想着对方会说“明白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谁知结果完全相反。
但是,不得不承认,日怠井警部的建议十分在理,我也觉得十亿日元的金额实在太破天荒了。
今日子小姐是个守财奴,我也不清楚她有多少积蓄,加上我已经找到了她两亿日元的隐藏资产,无形之中,我忽略了这个问题。如今看来,不管怎么解释,都不太现实。
日怠井警部的言外之意就是,这超出了个人的能力范围。
相比威胁电话,这更像是恶作剧电话。如果日怠井警部把案子转到专门部门,不知道能不能得到重视。如果是小学生晚上没回家,警方肯定会严肃对待,但今日子小姐是个二十五岁的大人。
虽然忘却侦探的确切年龄一直是个谜,但至少可以确定她已经成年。成年女性一晚上没回家,不知道警方会不会立案?
而且这些都是我的一面之词,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再次为当初没有向绑架犯要求确认今日子小姐的声音而感到懊悔。
“请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怀疑你说的话,也不认为这是恶作剧电话,更没想过是今日子小姐的恶作剧。”
今日子小姐的恶作剧这种可能性,我还真没想过。日怠井警部嘴上说“不认为”,其实心里早就思考过这种可能性了吧。看来冤罪制造机与忘
却侦探曾经的过节颇深。
“个人认为,这可能就是绑架犯的目的所在。”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