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舟车劳顿,南宫云裳回来后身体颇为不适,再加上之前日夜不眠照顾陶初一,松懈下来后身子便更差了。
陶初一端来滋补的汤药喂她喝下,不由失笑,“姐姐,咱们两个也算同病相怜,这药我喝完了你喝。”
南宫云裳嗔怪的看她一眼,“你还说呢,我这是经年累月积累的,倒是你,以后可不许动不动就躺下,我……我可没有精力救你。”
“好。”
陶初一柔声细语的应了,忽然上前,在南宫云裳残留草药味的唇上轻轻擦过。
“是挺苦的。”
南宫云裳霎时脸红如桃,“做什么,才好就不正经。”
陶初一拿出块饴糖喂过去,“这怎么能叫不正经?我是姐姐的驸马,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南宫云裳嘴里有糖,不好反驳她,也无法反驳,只得瞪她。
人家羞恼了,陶初一见好就收,赶忙认错诱哄,顺便埋进人家怀里撒娇。
“姐姐最好了,我最喜欢姐姐,我只爱姐姐。”
一通情话输出,南宫云裳听后没了脾气,只剩下女儿家的娇羞。
“你惯会哄我。”
“那也要姐姐宠我才好。”
陶初一歪着头,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人家手背上摩挲。
南宫云裳轻咳一声,“话说回来,你到底什么时候醒的?”
陶初一:“……”
“在三兄弟的客栈里?还是更早?”
南宫云裳心里疑惑,到底什么时候醒的?
陶初一赔笑,“那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不会在凤神镇你就……”
后面的话被陶初一封在唇齿之间,再也没有问出口。
不能让姐姐开口,问的她直冒冷汗。
陶初一原本打算安顿些再去拜访陶寺卿,谁知回都城第四日,陶寺卿就主动上门了。
“父女”二人见面,南宫云裳心知她们需要单独说会儿话,便早早回房,留给她们解开心结。
陶寺卿早得知陶初一不傻了的消息,做了好几l日准备,寻思见面该说什么。可真到见面,他就和哑巴似的,一句话都讲不利索。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索性撩开衣摆想要下跪行礼。
“臣见过驸马!”
陶初一眼疾手快将他扶起,“爹,这是做什么?”
陶寺卿张了张嘴,“你,你还叫我爹?”
“为什么不叫呢?”
陶初一笑了,扶着他入座,“爹,我们都做快三年的父女了,我已经习惯了。”
陶寺卿长叹一声,以袖掩面,遮盖住眉眼。
见他如此,陶初一继续道,“爹,我很喜欢在陶府当陶初一的日子,我喜欢做陶初一。这两年多的时光,永远都会留在我心里。”
“小恩人。”
陶寺卿哽咽,思绪纷乱,仿佛就发生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