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巧如画,但须臾就散灭,也被成为茶百戏。
赵德昭以为,分茶的原理其实同现代的咖啡拉花差不多,但咖啡拉花没有分茶图精致,分茶图也没有咖啡拉花持久。
赵德昭见吕蒙正看得专注,忍不住问道:“吕兄会分茶?”
吕蒙正回过神,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会这个,家里连团茶都买不起的。”
说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斗茶的二人道:“不过刚懂事的时候,依稀记得那府中是有请人来表演过的,忘记表演了什么,我倒是因为打碎了茶盏,被我爹罚了十个手板子。”
“那可真是,”赵德昭撇嘴摇头,“小孩子调皮是正常,一个茶盏也不是大不了的事,至于么。。。。。。”
吕蒙正摇了摇头,显然对那府里的事不想多说。
赵德昭说完,又一点台上
二人,“你猜,谁会赢?”
吕蒙正沉吟片刻,才回道:“穿鸦青色那人吧!”
“为何?我看他已是慢了许多。”
“我听别人讲过,斗茶主要是斗色斗浮,色是指点出来的茶汤色泽,以纯白为上真,青白次之,灰白次之,黄白又次之,浮则是茶沫,要求茶沫乳白如瑞雪,并且咬盏。”
“什么是咬盏?”
“茶沫乳雾汹涌,溢盏而起,周回凝而不动,以咬盏最久者胜!着鸦青色那人虽慢,但手稳,他的茶汤颜色比另外那个白一些,茶沫也更好看。”
赵德昭点了点头,脑中浮现出咖啡溢出杯沿却不流淌下来的奶沫。
圆台上响起了数数声,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赵德昭转头看去,所有人都盯着桌上的茶盏,看谁咬盏最久。
很快,欢呼声起,果真如吕蒙正所言,穿鸦青色那人赢了斗茶比试。
店家送上赏钱,那人团团拱了一圈,笑着离开了茶铺。
“厉害,真被你猜对了!”赵德昭笑着说道。
吕蒙正摆手,“没有殿下厉害,姚御史这事,还要多谢殿下你!”
赵德昭本还思考着怎么起头,不想吕蒙正先提了,索性直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姚御史怎么会找到你?”
吕蒙正叹了一声,又想起前些日子的委屈来,阿娘寝食难安,眼看都瘦了不少,自己本想寻老师帮忙,可刚拜师就发生这种事,会不会被厌弃?
大不了被逐出师门!
自己好好读
书,虽或许会走些弯路,但日后一样能考科举。
“是这样的,”吕蒙正视线转向一旁,眼神中迸发出恨意来,“那姓姚的,是我爹妾室的族弟!”
十二先生:放茶团的茶焙笼:韦鸿胪;茶槌:木待制;磨茶的小石磨:石转运;研茶的茶碾:金法曹;量水的瓢杓:胡员外(葫芦做得);筛茶的罗合:罗枢密;木制盏托:漆雕秘阁;清扫茶末的茶帚:宗从事;茶盏:陶宝文;装开水的汤瓶:汤提点;茶筅:竺副帅;清洁茶具的方巾:司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