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剛準備趁亂帶走沈柯,一張帶著火焰的卡牌擦過他的臉頰,劃出一條血線。
「你想幹什麼?」白鴿眼睛微眯,語氣終於不再是溫和,而是帶上了幾縷危險。
「這還用問?當然是請你們觀禮。」火光下,那銀色的頭髮閃動著光澤,伽納嘴角上揚,絲毫不在意臉頰上溢出的鮮血。
他早有防備,在白鴿再次動手之前,跳躍到了教堂最上方。
當光芒再次亮起時,沈柯被伽納半抱在懷裡,那透明的屏障瞬間縮小,將教堂切割成兩邊。
「先,很高興各位嘉賓能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伽納站在台上,微微彎腰,行了一個紳士禮。
「你是誰?!放開沈柯!」
枝枝反應過來後對著他的臉接連開了幾槍,紅酒、星月以及剩下的人也對伽納發動了攻擊,但都被屏障擋住了。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他的。」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懷中的少年,眼神繾綣:「你說對吧?我的娘子。」
沈柯:「……」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只有初六能夠走出這個圈了,恐怕這人是故意的吧!
伽納這次換了一身白色的西裝,胸口的那顆紅寶石別針與沈柯手上的交相輝映,舉手投足間有著一種貴族的優雅。
第37章
他將手放在自己唇邊,嘴角微微勾出一個弧度,「噓,你們聽。」
教堂中飄揚著輕快而又柔美的音樂,從彩繪窗中,一個又一個長著翅膀、模樣可愛的小丘比特拿著弓箭飛了出來,它們對著上拉動弓弦,箭離弦的瞬間化作無數愛心與花瓣從天飄落。
這些點綴覆蓋了教堂的莊嚴,讓它充滿了甜蜜的粉色氣息,變得夢幻起來。
但這夢幻的場景並沒有迷惑玩家,他們被屏障阻隔後被迫停止了繼續發動攻擊,看向了伽納眼中混雜著警惕與怒意。
伽納輕輕地拍著沈柯的肩膀:「乖,把你的手給我。」
沈柯沉默不語:「……」
「乖。」伽納再度用語言鼓勵著他,「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不是嗎?聽話,把你的手交給我。」
「不要聽他的話!」枝枝怒氣沖沖地喊道,「你挾持一個毫無反擊之力的少年算什麼本事!」
有了枝枝帶頭,劉雨辰和李簡生也不甘示弱的開始貶低起伽納來。他們雖然很弱,但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少年被抓走。
枝枝並不是無腦去做一些無用事,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激怒伽納。
很可惜,伽納連微笑地弧度都沒有變,他見沈柯遲遲沒有動作,主動將沈柯的手執了起來。
一隻丘比特飛了過去,對沈柯轉了個圈賣萌,它手上捧著一個精緻的盒子,上面畫著許多精緻可愛的圖案。
伽納將盒子遞給沈柯:「打開它。」
沈柯和伽納僵持了片刻,終於緩緩地將盒子接了過來。
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枚戒指,戒指的款式設計的非常繁雜,以鉑金雕刻的玫瑰花瓣為底托,中間鑲嵌著一顆非常稀有的紅鑽。
伽納拿出鑽戒,修長的手指輕點沈柯手上戴著的那枚紅寶石戒指,不容反抗地取下來扔到角落,「該換的了。」
沈柯根本縮不回自己的手,只能任由對方拿著,他看著地下被像垃圾一樣丟棄的紅寶石戒指,又用餘光看了星月一眼。
星月沒有給戒指投去一絲目光,也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口罩下的嘴角已經彎了下來。
沈柯只用餘光掃了星月一眼就沒在看了,他怕被伽納察覺,這戒指是星月給他的,以伽納這種任性妄為的個性,知道後很可能會直接毀了那麼戒指。
藍色寶石變成紅寶石暫且不提,要是被粉碎了那是真的沒辦法還了。
沈柯一直保持緘默,那張初雪似的臉蛋上抗拒地表情格外明顯,等伽納把戒指戴在他的無名指上後,立馬就抽回了手。
台下的白鴿意識到被擺了一道後,臉上沒有怒意,他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就像真正被邀請來的嘉賓一樣嘴角掛著微笑,只是其中毫無溫度。
白鴿旁邊站著地是一動不動的星月,旁人臉上多多少少都嘗試過再次擊碎屏障救人,只有他們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出手。
「你就不著急嗎?」枝枝怒火中燒,但她奈何不了面前的透明屏障,重重地一拳砸在屏障後,才轉頭惡狠狠地問星月。
白鴿她沒辦法去指責,但是很受少年信賴的星月,卻在這種時候看起來無動於衷。
枝枝承認自己不夠理智,也有點遷怒,只是星月這種反應,在她看來著實不配。
「打不開。」星月用平淡地語氣陳述了一個事,他沒有看她,眼神至始至終只在少年身上。
拋開她們三個,剩下的「嘉賓」神色各異,其中包括第一站就在一起行動的紅酒,也包括剛見面不久的李災,看著那昳麗少年帶上戒指的那一剎,各種情緒揉捏混雜,其中占比最大的居然是嫉妒。
為什麼站在台上的人不是自己?這個念頭一旦浮現出來了,就再也揮之不去。
「我親愛的娘。」伽納享受著這種隱晦的嫉妒,他當著眾人面,親吻著沈柯手上那枚紅色鑽戒,手指輕輕撫摸上沈柯的臉頰:「來個親吻禮怎麼樣?」
沈柯終於對他說了一句:「你不要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