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手和科幻片似的,壓根看不清身影,白鴿他們抵抗住歌謠後,顧不得別的直接將戰場拉到了門口,這倆人不僅是實力強,打起來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死活。
沈柯絲毫不懷疑,初六回來看到隊友都死了,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他們是怎麼出現在玩家隊伍的?」紅酒和枝枝聯手砍死一個鬼娃後,發出了靈魂拷問。
紅酒自認為是個正常玩家,但這倆人隨便拎一個出來就可以剷平這個副本了吧?!
「我也很想問啊?!」李災心有餘悸,幸好蟲子沒有一開始就宰了他們,否則他們沒一個人能攔住的。
「總之我們先逃出教堂再說,這不是人待的地方!」
歌謠憑藉他們的心智還無法造成太大的影響,但時間一長就不好說,至少她現在已經覺得開始煩躁。
枝枝和紅酒聯手徹底殺死一個鬼娃後,她分心看了下少年的方向,發現他那裡很安全之後就專心對付鬼娃了。
蟲子和初六相互制衡,看樣子沒那麼快能分出勝負,蟲子留下的鬼娃在眾人的配合下,很快的磨死了三個。
「剩下幾個你們對付應該不成問題,這個歌謠應該對沈柯他們有很大的影響,我先帶他們離開。」
白鴿指尖夾著一張紙牌,看著牌面的小丑花色,面露難色:「我覺得很難出去。」
「難道蟲子還有什麼後手?!」白鴿向來不會無的放矢,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理由,枝枝立馬警惕四周。
「不是。」白鴿搖頭,他將手中的撲克牌扔向空中,嘴角揚起了眾人熟悉的微笑:「因為——我還沒玩夠,怎麼能讓你們走呢?」
他話落音之時,手中不知何時截斷的一根絲線帶著迅燃起的火焰直插枝枝面門。
小丑花色的撲克牌在空中旋轉,飄散出灰燼一樣的黑點,落在衣服上和地上的剎那,純黑色的火光映照在眾人臉上。
第39章
枝枝本能地想要躲避,但為時已晚,那一節帶著火焰的絲線距離她眉心此刻只有一厘米,正正好將她眼睛中的不敢置信照亮。
所有人都以為她要死了,枝枝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直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她眼前,替她被那根絲線穿透,當血液濺射了她臉上時,枝枝才從即將死去的恐慌中回過神來。
她睜大雙眼,抬頭看向身前的星月,他臉色蒼白,手被火焰不斷地灼燒著卻只是輕蹙眉頭,他握著那根絲線,手指用力收緊,綠光和火焰混雜在一起,朝著白鴿投擲了回去。
「嗡」地一聲,那節絲線擦過白鴿的臉頰,釘在了他身後的柱子上,純黑的灰燼籠罩在半空,接觸到被星月釘在半空那雜亂的絲線後迅漫開了火焰,將整個教堂籠罩在其中。
「你和那個瘋子一夥的?!」枝枝站在火中,那純黑色的火焰和白鴿之前用過的火焰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她感覺到除了皮膚泛起了紅,連靈魂也在顫抖。
她沒有想到,剛剛還和他們一起對抗蟲子的白鴿,轉眼間就要致她於死地,而且這個傢伙還一直在隱藏實力!
白鴿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柔,他還是那個有風度的紳士,整理著被星月回贈的絲線弄的有些凌亂的頭髮,他用著略帶無奈地語氣說:「我也不想這樣的,誰讓我再不出手,這場戲就要落幕了呢?」
看到他這副理所然的模樣,眾人哪還有不明白的,白鴿——也是入侵者。
縱使是李災和k這種後來才認識白鴿的,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一份震驚,實在是白鴿偽裝的玩家,比他們這些真玩家還要出色。
沈柯身邊的李簡生四人還搞不清狀況,腦子一下子就亂了,他們仍然不明白為什麼白鴿要攻擊枝枝,直到過了一會才理順了枝枝說的話。
「怎麼會?!」藍玖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在危難中救了她們的白鴿怎麼會是壞人?是白鴿一路保護她來到了教堂,如果沒有他,她早就死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白鴿笑意不達眼底,他看著星月,那雙煙晶灰的瞳眸轉動著,最後看向了不遠處的沈柯:「是他告訴你的嗎?」
白鴿自認為沒有露出什麼破綻,而他和星月更沒有什麼太大的接觸,讓他稍稍分了一下心的,就只有那個少年。
星月沒有回答白鴿,他為了救枝枝,那雙被火焰洞穿的手已經燒出了焦黑色,他換了只手握住匕,身上的綠光和灰燼碰撞發出「滋滋滋」地聲音,身形如同鬼魅來到白鴿身邊,匕毫不留情地朝著脖子刺去。
他一直都信任著少年,也信任著少年從和他見面起,牽著他的手在他手心寫下的白鴿兩個字。
「真是個聰明孩子。」白鴿嘴裡說著讚揚的話,眼中擴散開的涼意卻越來越深,薄涼才是他的本性,他笑著繼續對沈柯說:「這就是你一直對我疏離的原因嗎?」
沈柯也沒有回答他,在確認他也是入侵者之後,多餘的話就沒有必要了。
不知道是白鴿有意讓火焰避開他們還是那枚戒指的作用,火焰暫時沒有波及到他們,不過藍光在不斷地變得黯淡,這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教堂的出口被白鴿堵住了,他暫時沒辦法帶著李簡生他們出去。
「先打掉那張牌!」紅酒在幹掉身前的有一隻鬼娃後擦拭著額頭上的汗,逼不得已拿出一個高腳杯,將裡面粉色的液體倒在地面後,方圓三米內轉化成了一片沼澤,將四周的火焰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