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既然冒着坐牢的风险来了,还不如多偷点回去,好歹先孝敬了老人。就打起了那袋白面的主意”
窦包儿蹙眉:“你们不是提前约好的?”
“自然不是,他不是咱柳河镇人。具体是哪里的,我也不清楚。”孙小后忙道。
窦包儿将信将疑:“那你怎么知道他叫老赖?”
见窦包儿不信,孙小后忙站起来,认真道:“我之所以认识老赖,是因为他时常来大庆家串亲戚,他是大庆媳妇的亲兄长。”
“这样啊!”
想到上次大庆媳妇的言行举止,窦包儿心中信了几分。
“小娘,我跟你讲个笑话吧。”
一直安静喝粥的6庭竹突然开口,笑着道。
窦包儿心中多少有了点猜测,笑着问:“什么笑话?”
6庭竹清清嗓子,朗声道:“今早,乡亲们正围着我的手推车买早饭。
“突然从山上冲下来一个男子,他髻散乱,衣衫不整,浑身沾满污秽,满头满脸都是尘土。
“见人便喊,有鬼啊!山上闹鬼了!快去捉鬼!”
窦包儿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啊,乡亲们一个个散开。只远远地辨认,却是没人认出那男子来。”6庭竹接道。
窦包儿蹙眉:“大庆也没认出来?”
“哎呀,小娘都猜到了,我还说什么呀?”6庭竹嘟起嘴巴不满道。
冯玉微挑眉梢:“表弟。那家伙真傻了?”
“我看是真的,”6庭竹正色道,“他管大庆哥叫只会吃饭、不会出气的窝囊废,还管大庆娘叫老虔婆。”
孙小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老赖怎敢得罪大庆和他娘?他到现在都是光棍一条,吃喝都靠大庆家接济。”
窦包儿有些意外,笑道:“那他岂不是得罪了衣食父母?”
孙小后忙点头:“窦娘子说的是!
“平日里,老赖管大庆一口一个妹夫,叫得亲热得很。管大庆娘一口一个姨娘,也是比亲妈还亲。
“不过,也有人说,老赖跟大庆娘有些不清不楚。有人好几回看到他从大庆娘屋里出来。”
窦包儿轻嗤一声:“果然是老鼠的亲戚会打洞!”
冯玉微挑眉梢:“窦小娘,这句俗语是这般说的?”
“这不重要!”
窦包儿揉揉鼻子,又冲冯玉伸出大拇指,赞道:“冯公子好手段!小女子佩服得很!”
“我能有什么手段?是他自己胆小罢了。”冯玉淡淡道,“你看,孙小后就没傻。”
“多谢冯公子手下留情!”孙小后拉开凳子,跪倒在冯玉脚边。
尽管在尽力克制,但他的身体还是在不停地着抖。
窦包儿和6庭竹对视一眼,不禁对冯玉的手段好奇起来。
“那人的下场,你看到了吧?”
半晌后,冯玉微微勾唇,露出个清浅的笑容。
他的笑容虽然好看,但窦包儿却是心头一凛。
这一刻,冯玉身上的杀伐之气,竟是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看,看到了!我,我再也不敢做坏事了!”
孙小后的身体抖得如同寒风中树叶。
“我想也是,”冯玉满意地点点头,沉声道,“从今往后,你就是窦小娘的专属烧火人。你可有意见?”
孙小后忙摇头:“没有!”
冯玉点点头,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