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苏乾有些焦躁:“喂!你装什么死人?快出来吧!要杀要剐。。。。。。”
“不要过来!”一声低吼震住了苏乾的脚步。
薄遥喉咙里有撕扯的声音,呼吸也比往日更沉,苏乾顿了顿察觉到面前有什么不对,但是不敢确定,他缓缓抬脚,将一只靴子扯下,猛地扔向薄遥,突然间整间屋子瞬间被一张类似于电网的东西照亮。
这张电网正横在他与薄遥之间,靴子焚的有些焦,苏乾在刹那间看到薄遥靠在墙上,似乎受了伤。
这张闪着蓝光的电网慢慢在黑暗中隐去了踪影,苏乾根直立,急忙倒退几步,惊的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玄煞网。”薄遥回应:“可阻挡玄气万物。”
“可我是牲人!”
“即便你是牲人,也是我玄海之境之人,身穿玄士白甲,衣服沾了玄气自然躲不过这玄煞网的攻击。”
未等苏乾想明白,四周突然亮起了火光,这光如同夜明珠一般,却是石头燃起的颜色,不比白炽灯差多少。
苏乾忙看向薄遥,只见他被几股金线狠狠勒住挂在墙上,金线之下身上似乎有伤,几缕丝垂在苍白的脸上,狭长的眼眸里昏昏暗暗看不出情绪。
苏乾呆立在原地思绪如同一团乱麻,若他没记错,他只是给他下了蒙汗药而已,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了“叮铃当啷”铁器触碰的声音,苏乾侧头看去,四周均被石头垒的严实,除了一道圆形的石门再无其他,那声音应该是石门后传来的。
苏乾退了几步靠在自己方才睡过的石台上,心中恐惧,究竟是何人将他与薄遥困在这里?
石门打开,门口的人与苏乾均是一愣……跟着苏乾倒退几步,大骇!恨不能变成壁虎爬到石顶上。
薄遥沉声问:“你们认识?”
“不。。。。。。不认识。。。。。。”苏乾语无伦次:“但也不算不认识。。。。。。”
对面的人突然露出笑容,嘻嘻哈哈走了进来,耳朵上两个金色的大环相互碰撞,声音脆亮。
“小子,不认识我了?”
“。。。。。。”
“我是那个。。。。。。”此人忽然转身指着后背:“板凳!记得吗?”
一头金后藏着一个木板凳,苏乾本能的点点头抚上自己的脖颈,如果没有见到他,苏乾都已经忘记了那日割喉的恐怖场景和钻心蚀骨的疼痛。
“你。。。。。。你的癫痫好了?。。。。。。”
“癫痫?”板凳没有听懂,也未在意,一蹦一跳的小跑进来,苏乾觉得他跑起来像极了村头的大傻子。。。。。。
板凳站在苏乾面前疼惜的左摸摸右默默,摸得苏乾想动手。
板凳:“不错,你养着我的东西,它也养着你,你俩处的倒还和谐。”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自己怀了别人的种?。。。。。。
板凳倏而抬指着被绑起来的薄遥问:“他是谁?怎的也在树林中?”
苏乾懵然,他是谁?你不知道他是谁就抓他?还有。。。。。。树林?。。。。。。
苏乾更迷糊了,他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庆阳庙的迎客楼里,怎么又到树林里了?面对板凳的问题,苏乾想了想,这板凳和红衣壮士认识,但却不认得薄遥,说明他并没有和沁妃母子接触过,而今若是说出薄遥的真实身份,自己会不会又被送回去?
而且,无论怎么看,这母子之间都像是有什么秘密避着对方。。。。。。
看在刚才玄煞网面前,薄遥又救了自己一次的份上,苏乾撒了谎:“此人是常去神堂救济我丐帮的玄士,也是我的朋友。”
“哦?救济丐帮?”板凳似是觉得有些好笑,诮道:“这坤山圣国竟有如此心善之人?”
苏乾:“那是!玄士中自然也有狭义之士。”
板凳:“他既是坤山人,住在何处?又是哪个府上的?”
“邑阳城陶家!”苏乾自行赌了一把,若是他没有见过沁妃母子想必并不是常在邑阳城附近游走之人,这么胡诌应该会混得过去。
板凳想了想:“嗯。。。。。。这陶家倒没听说过。。。。。。”
“他叫陶华。”苏乾小心翼翼的看向薄遥,见他低着头没什么反应,又大胆道:“邑阳城这么大,也不是人人您都认识!”
板凳觉得此话有理,但心思也并不在薄遥身上,他笑道:“东西还我吧!”
“嗯?!”苏乾怔住,当下腿如软泥。
板凳指着他的脖颈:“那里的珠子,我的!”
“。。。。。。”
苏乾立刻怂了,险些给板凳磕了一个:“大哥!你是要我取出脖子里的东西?”
板凳:“那是自然。”
苏乾冷汗粘在衣服上:“还要再割一次?”
“嗯。”回答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