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定律说,怕什么来什么!苏乾一直认为这只是一种心理效应,但其实这是一种有科学依据的数学推理,比如现在!
只不过拦住二人去路的不是那老僧,而是一群穿着黑衫白色束腰,额上系着白布的剑客,若不是这十来个人,人人蒙面持剑从天而降,苏乾还以为自己与薄遥挡了谁家丧葬队出殡的路。。。。。。
苏乾下意识向薄遥身后闪了闪,小声问道:“这些人是?”
结果“是”字还在嘴边,就听到“嗖”的一声,对方十几人竟在眨眼间举剑向薄遥砍去,他们目标明确,眼神狠厉,行动如疾风闪电,脚下的草木被一股热浪碾平。
苏乾知道这就是玄气,禽兽二公子对自己出手时也有这样的热流扑面。
薄遥是被板凳绑来的,佩剑不在身边,面对数把闪着寒光的银剑只能以肉身相搏,苏乾见势顺手从脚底捡起一根木棍扔给了薄遥,只一瞬间薄遥便手持木棍将率先扑来的几人击倒在地!
苏乾甚至都没看清薄遥的招式,只觉得一个粉白的身影像夜店的射灯一样左右闪了几下,地上便躺了一片!
苏乾忍不住拍手叫好:“这身手。。。。。。啧啧。。。。。。左边。。。。。。后面还有一个!”
薄遥打斗间,眉头微拧,侧脸对苏乾喝道:“闭嘴!”
苏乾急忙噤声,看样子板凳真是没看错,薄遥玄气不仅深厚,武功也相当了得!
这丧葬队葫芦娃救爷爷似的一个接着一个送人头,看的苏乾好不痛快!幸灾乐祸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丧葬队打不过薄遥似乎这才现苏乾的存在,方才倒地的一人竟一手撑地“腾”的起身向苏乾冲了过来!
一股玄气逼近,苏乾心道不好,急忙后退几步,但哪里能抵得上对方,眨眼间对方的剑就直逼苏乾喉咙。
正在这时薄遥忽然闪现两指轻轻一弹,震的剑身产生涟漪,银剑堪堪从此人手中震落,薄遥一掌还未沾上他的身子,那人便已经飞出几丈之外。
苏乾按捺下“嗵嗵”跳个不停的心脏,再一看,十几人都已仰面倒地毙了命!
“他们是谁?”苏乾上前问道。
薄遥云淡风轻:“不知道,走吧。”
苏乾惊诧跟上薄遥的步伐:“不知道?他们要杀你,你竟然不知道?你难道有什么仇家?”
见薄遥兀自向前走不搭理自己,苏乾又问:“这里可是虚南!仇家怎么会追到这里?”
苏乾忽然想起自己曾跟板凳说薄遥是躲仇家才不让他出石牢,没想到此时此境,竟一语成谶。。。。。。
薄遥停下脚步,神色中似是有些不耐:“与我有仇者遍布玄海之境,你怕了?”
“我。。。。。。怕?我怎么会怕?与我有什么关系?”苏乾嘟嘟囔囔,尽力为自己挽回一丝尊严。
薄遥冷道:“既然不怕,习惯就好。”说完他板着那张欠费脸将苏乾甩在身后。
什么意思?习惯就好?。。。。。。苏乾讶异,这四个字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问题是,薄小公子成天与自己在一起,这不就等于自己什么事也没做,无形中多了一个累赘,累赘还带了一堆仇家?
云淡风轻说着最剜心的话。。。。。。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
劫灰堡集镇,苏乾老远就看到鲤子卞坐在粮仓外,脖子伸的老长,像个盼客的老鸨子似的,见到苏乾,脸上现出极力掩盖却仍暴露无遗的喜色。
苏乾笑着招手:“鲤公子!”
“苏兄,你来了!”
鲤子卞称谓亲切,忙将二人迎进屋内,看到薄遥呆了一下:“这位风姿特秀的公子是?”
苏乾介绍:“我朋友,薄遥。”
鲤子卞惊疑:“薄姓?!可是坤山皇族?”
薄遥微微点头,似乎已经尽了全力,表现着自己的礼数。
鲤子卞立刻颔作揖道:“殿下前来是?”
苏乾拦下鲤子卞的手,大咧道:“他现在可算不上殿下,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说完又觉得不妥忙探了探薄遥神色,见他无恙急忙拽扯着鲤子卞坐下对薄遥介绍:“鲤子卞,这劫灰堡贩粮的商贩,昨日跟你提了的。”
说完又急忙问鲤子卞:“让你寻的劳力寻到了吗?”
鲤子卞将苏乾拉扯皱的衣袖捋了捋回道:“已经寻来,只待苏兄指点”
“这劫灰堡可是往来商户的集散地?”苏乾问的神神秘秘。
“正是,玄海之境四国一岛的商贾皆会聚于此,买卖玄谷及其他物品。”鲤子卞回答。
苏乾右手手指依次“嗒嗒嗒”敲在桌上,随即笑道:“既是集散地,那信息、货物、资金都不缺,尤其是来自于四面八方的人。。。。。。进出口对于我们来说太遥远,我们就从小的开始做起!”他朝门外看了一眼:“鲤公子与附近商户关系如何?”
鲤子卞:“除了之前我提到过的几家凭空出现的食肆和谷贩,剩下的皆与我锦稷算是交好。”
苏乾咧嘴一笑:“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让劫灰堡的人享受到更为便利的上门服务!”
鲤子卞:“苏兄的意思是?”
苏乾拳头轻轻敲打着桌面:“外卖!”
鲤子卞没能明白,看了看薄遥,可谁知薄遥仿佛置身事外,对于苏乾所言并无多少兴致。
鲤子卞细问:“怎么个外卖?”
苏乾得意的将一条腿支棱在另一条腿上晃着:“直白点就是他们不用上门点餐购物,我们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