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婆婆皱着眉头:“是叫什么大,大什么来着?”
是樊大!苏乾心中忐忑,不知樊大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几人忙向院外的屋内行去。
走了几步,鲤婆婆忽然拦下苏乾,小声问道:“大宝,你昨天烧得厉害,今天可好些了?”
“烧?我昨天烧了?”
“是啊,你昨天像是全身着了火,烫的厉害,一直找水,还边走边脱衣服鞋子,可把娘吓坏了,若不是二宝,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乾滞了滞,听起来不像是醉酒,应该是玄珠作祟,如此说来自己在井中反而是薄遥帮了自己?
。。。。。。
屋内两个黄杨木的云雕木箱并排摆在桌上,樊大匪里匪气的翘着二郎腿倚在桌子上笑道:“小子,你可是行了大运了!”
“上头人答应了?”
苏乾喜出望外,与同样睁着大眼的鲤子卞对视一眼,几欲抱在一起。
樊大咧嘴笑了笑:“倒是我也没想到,此事我才说罢,上头人便答应了,二话不说就给了这些,实话说我也没想到!”
苏乾乐道:“还是樊大哥厉害,你定是将我的话全记下了,才能说服上头人!”
樊大撇嘴摆手:“嗨!记什么记啊?就你那些什么宣传推广融资的,我自个儿都没太明白,就是觉得你说的有理,新奇!一复述全忘干净了!”
苏乾狐疑:“这上头人这么草率?。。。。。。”
“说实话我也纳闷,之前还想八成这事儿成不了!罢了罢了,既然钱拿来了,咱就丑话说在前头,这要是像你说的赚了,那咱就几成是几成,别搞那些明的暗的。”
苏乾从樊大话中明了,这劫灰堡也有做假账一说。
樊大继续道:“若是赔了,不仅这锦稷粮仓,就是这仓里的屯谷和那食肆都是兄弟我的!你们给我擦干净屁股滚蛋,怎么样?”
能把“老子”换成“兄弟”苏乾已经很知足了,立刻对樊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没问题!”
说着一双魔爪已经伸向了两个大杨木箱匣。
刚一打开,苏乾和鲤子卞均是倒吸一口凉气,脸都黄了,只是这脸黄与心情无关,纯是箱子内的金元宝衬的。
满满两箱金元宝,早已了预算,苏乾恨不能当场扇自己十个大耳刮子,心中早已开始哼唱:“就当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
樊大豪气十足,大咧道:“三成,够不够?”
苏乾实在佩服夜行匪这个组织,投资不问价,可劲儿的往里砸钱就是,莫说三成,现在就是给他八成都没问题。
“这是不是有些多?”鲤子卞默默掏出了算盘,打的噼啪响。
苏乾一把夺过算盘,双眼圆睁:“多什么多?我那日跟你说的都忘记了?马匹不要钱?伙计不要工钱?广告牌不要钱?”
“那也用不。。。。。。”
苏乾急忙叱道:“用得了!以后没钱运转,你想办法?”
鲤子卞这才噤了声。
樊大大脚丫子从凳子上放下来,对众人道:“那好,打今儿起,咱就是一起做生意的,我按时来查账,你们也放心,有我在,收租收保护费的也就不会找锦稷的麻烦!”
“谢谢大哥!”苏乾第一次抱拳将腰弯了九十度,比小时候给苏老爷子拜年还心诚。
樊大刚走,苏乾就扑在了黄杨木的箱匣上,几度抚摸欲罢不能。
他转头对薄遥唤道:“薄遥,快来,快看!”
好东西自然要分享,只是苏乾忘记了薄遥身为贵胄,这些金子对他来说并不值得一提。
薄遥轻蔑的白了他一眼,眼睛根本没往金子上放,更是懒得应他。
热脸贴了冷屁股,只是苏乾心情好,不想多跟他计较,注意力移回在金元宝上,继续脸上放光,乐得跟个叼到奶嘴儿的婴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