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清脆的碰撞声,是金属和石头敲击出的,苏乾不会武功没有佩剑,这声音自然不是来自他身上,屋内迅移出两人,薄遥和寒松看到苏乾先是一滞,突然一缕寒气朝着自己脖颈袭来,苏乾惊呼:“我不是有意偷听!”
“闪开!”
寒松的剑头擦着他的肩头朝他身后飞去,苏乾心悸,猛地回头才看到不知何时身后竟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人的剑刃正劈向自己后脑,若不是寒松关键时刻挥出这一剑,想必此刻他早已被那寒光凛凛的铁器开了颅。
待他反应过来知道躲闪,薄遥早已站在了他身前:“退后!”
“好!”苏乾应的爽朗,大步退出一丈有余。
“来者何人?”寒松举剑质问。
“吕道纪门下。”对方坦言。
寒松微微退了一步,只一小步却被苏乾尽收眼底,吕道纪是何人?竟让金牌保镖寒松都闻之胆怯。
薄遥上前寒着眸子用眼底傲睨几人:“吕相派你等前来有何事?”
“公子身份特殊,不可随意出坤山国境,这是规矩,吕大人让我等前来告诉公子,休要起什么歪心思,还是尽早跟我等回去吧。”
薄遥轻蔑道:“歪心思?”说着眼帘倏地抬起:“你们几人能奈我何?”
一阵潮风刮过,阵雨哗啦倾盆而下,几人都没有避雨的意思,苏乾探出脑袋看了眼薄遥古惑仔般的侧脸,不合时宜的提醒:“下雨了。。。。。。”
刚说完,突然对面几人纷纷拔剑相向,涌向薄遥三人,寒松从身侧拔出另一把透亮的宝剑扔给薄遥,薄遥顺手接下,苏乾认出这把剑是他平日里随身佩戴的,自从来到虚南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再次持剑的薄遥自是比拿着筷子和木棍回击的时候要威风许多。
寒松退了几步将苏乾推入大门敞开的屋内避雨。
“你怎么不去帮他?”苏乾诧异,现在难道不是保镖体现其价值的时候吗?
“我打不过!”
苏乾呆住,愣愣的看着像是说了句“你吃了吗?”同时正在拢干际雨水的寒松。
寒松侧头莫名其妙的看着苏乾:“你看我干什么?”
我看你真是个人中龙凤啊,能碰到你这样徒有其表的保镖也算是我这辈子见过世面了!
苏乾讪讪笑道:“看来这几人身手不错啊?”
“嗯”寒松应道:“都是高阶玄士,吕道纪一手教出来的。”
院子里刀光剑影,这几人果真个个高手,苏乾见识过薄遥的身手,那丧葬队出手没两下就败在他脚下,现在五六个回合还不见几人落了下风。
“吕道纪是何人?”苏乾觉得自己和寒松有些不地道,两人就站在暖和的屋内,一人倚着门框,一人整理仪容,就差一人揣一把瓜子儿再适时叫声好了。
“坤山圣国上卿,百官之长。”
“他为何要杀薄遥?”
“。。。。。。”
寒松显然不愿意再与他这无名小卒多做解释,目不斜视的看向院内的焦灼。
“谁啊?大晚上不睡觉?”
“嘭”的一声侧屋大门被一脚踹开,板凳睡眼惺忪醉意朦胧的对着院内嚷嚷。
几人见状突然收了剑后退几步闪出院内不见了踪影,薄遥敛目同时将剑入鞘转身看着板凳。
“你们在我院子里沙。。。。。。沙热腾什么呢?”酒还未醒,板凳言语囫囵。
苏乾急忙迎上去搀扶在他左右,将他调转方向:“师父,你大晚上做什么梦呢?快回去睡吧!”
“我康。。。。。。康看到有。。。。。。有人”
“我不是人您不是人啊?陶华不是人啊?您喝多了,快去歇着吧。”
“喔。。。。。。”
二人刚一进屋,身后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等苏乾回过头时,薄遥寒松已没了踪影,正屋的门牢牢紧闭。
时断时续的雨帘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苏乾想起寒松与薄遥方才对话,心中清明,毕竟自己也曾饱经世海风涛,深谙人与人之间互相索取的利益关系,他虽不信薄遥在自己身边真的是因为回不去坤山,但亲耳听到时却仍不由自主从心中萌生出一抹寒意,不知是夜冷还是雨凉,寥寥萧萧不知所以。
板凳前一夜想来是喝的有些多,晚上凛风一吹,半夜又大吐了几口,不到鸡鸣就神志全清,一把将睡得浑浑噩噩的苏乾拽起来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