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她前段时间才听到他计谋此事,想逃离后院。
所以说,是装的还是搞事情搞坏脑子了?
“别这么说嘛小主人,殿下虽怪,可您也没正常到哪儿去啊!”意外探究到明梨的心理,神石干咳两声,终于还是没忍住替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殷浔了声。
惹得那少女眉头一挑,“你倒挺喜欢他。”
察觉到话里的质疑,神石赶忙闭上了嘴。
这时,殷浔也谢完了公公,捧着旨意走到了她身侧,小心翼翼试探,“夫人,我……”
明梨以为他是在征求同意,心里想着这事皇帝说了算,面上也配合的点了下头,“小心些。”
然后就没了下文。
殷浔道别的话梗在喉咙里,良久,终于露出个小狗般的眼神,诺诺接话,“距离有些远,没有一旬怕是回不来。”
他几乎把不舍写在脸上了。
奈何明梨没看懂,思考了下,答:“那也挺快。”
应该不至于出门十天直接挂路上吧?
没有从少女眼中看到任何称得上讨喜的感情,即便对她的态度早有预料,殷浔神色还是肉眼可见的暗淡了下去,嘴一瘪,“那群山匪猖狂已久。”
“上下匪徒足三百余号人。”
“山中亦有陷阱不计其数。”
所以?
察觉到麻烦上身的明梨眯了眯眼睛,有些警觉。
江秦却听出了这人的意思,赶忙替毫无反应的明梨表态,“确实有些危险,七殿下没有武功,又是头一回接这种大差事,阿梨你不如跟着一道去,也好照应照应。”
虽说剿匪拖家带口世间仅有,但殷浔也不是头一回干这种惊骇世俗的事,江秦完全可以接受,甚至巴不得明梨跟过去把人盯着。
当然,还有一点,二女江绫与太子也婚期将近,虽说明梨已许久未表现出对太子有意,江秦还是怕她触景生情。
所以把人先支去外地,等婚宴再回,完全可行。
是谓,长痛不如短痛。
一边是有所交代的父亲,一边是可怜兮兮的相公,明梨压根没有选择的余地,叹了口气,还是无奈答应。
于是殷浔面上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欢喜。
他把人捎带上自然不是因为害怕。
匪徒并没有三百那么多,是谎报,他只是怕自己十日后回来,外边那些阿猫阿狗哄着这不长心的小姐的登堂入室,她身侧彻底没了他的位置。
思来想去,还是把人捆在裤腰带上一同带走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