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传了一阵惊叹声。
映入眼帘的便是裴轻月对着镜子比划礼服的模样。
裴轻月半o型的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指尖抚摸着礼服条纹,用金色的线缝制的珍珠,点缀了许多发光的鳞片,十分华丽。
“妈,这是特意给我的。”
裴轻月兴奋的挽住江欢楠的胳膊,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悦。
“当然,你可得给妈妈在宴会上好好的争口气。”
江欢楠点了点头,双手用力的扣紧裴轻月的手腕,语重心长。
裴轻月正得意,眸光突然一闪,嘴角也撇了下来,紧跟着贴近江欢楠的耳畔,小声嘀咕。
“裴阮那个小贱人不会也去吧!”
“你放心,宴会的请柬上可只有三个名额!”
江欢楠眼中闪过一丝厌烦,盛家给的请柬上,只写了三个人的名字,其中并没有裴阮二字,这说明盛老爷子也是有意撮合这段姻缘,可不能带着那个拖油瓶。
没了裴阮,裴轻月心中倒是踏实了不少。
距离隔得较远,担心暴露视线,裴阮打起精神细听,也只勉强听见了宴会两个字。
名流聚会数不胜数,裴阮倒也没放在心上。
外面夜色正浓,她见几人都在房内,顺着大门出去,来到某人的私人医院。
银白色的物品划过空中,神鹤屏住呼吸,迅速侧头。
那物体划过一道弧线,直直的从空中坠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嘭!
伴随着声音落地!
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只是里面被恶意掺杂了许多碎石子。
“哟!这功夫倒没退步。”
神鹤顺着声音望去,一身黑色皮衣的裴阮,两只手搭在窗沿上,右腿微微卷曲,半面身体靠着窗。
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的铺散在脸上。
一双深黑色的瞳孔格外的清澈明亮,带着一股狡黠,正得意地注视着他。
“你这爬窗子的恶习,什么时候能改改!”
见是熟面孔,神鹤冷冷的一脚踹开瓶子,这种小把戏,二人在研究院没少玩弄。
裴阮撇撇嘴,无所谓的耸耸肩,右手撩起耳边的碎发,轻巧地别向耳后,右手撑着窗沿,微微用力,顺势蹦了下来。
两脚稳稳的踩在地面上。
“你短信上的急事,是什么意思?”
掏出腰间的手机,展示着亮着的屏幕。
“明天有个宴会,我缺个舞伴。”
神鹤抿着唇笑了笑,右手熟练的戴上橡胶手的,也不兜圈子,直言了当。
宴会!裴阮皱了皱眉,不过是变了样子的炫富。
“你知道我对这些俗事不感兴趣!”
神鹤熟练的将手中的药剂倒入容器瓶中,右手的手肘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眶,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
看着神鹤信誓旦旦的模样,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了几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明天可是盛老爷子的寿宴。”
神鹤停下手中的动作。
盛源华!
心中缓缓的蹦出三个字,倒有过几份面缘,裴阮小时候喜欢瞎蹦哒,总会被盛源华抓住,对方不仅不责备她,反而顺手递给她几颗糖果。
如今想来,倒也有十几年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