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杨氏心念电转,瞬间已有了主意,上前几步便对着杨继昌狠狠扇了下去,怒声骂道:“我把你个杀千刀下流胚子,你外面行那鸡鸣狗盗,见不得人事也就罢了,如今竟还算计到自家人头上来了,枉费你父亲为你操碎了心,枉费我们这些做姑妈为你操碎了心,你到底对得起谁?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与你那个下贱娘一个德行,真真是丢了我们杨家脸!”
哪里还有一丝半点方才对着君伯恭大赞杨继昌‘是心地善良,品行端方不过’时慈爱兼骄傲?倒像是压根儿说就是毫无关联两个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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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狗咬狗
章节名:第六十四回狗咬狗
大杨氏话音刚落,杨氏也已回过神来,姐妹之间长久以来默契,让她立刻便明白姐姐这是要推杨继昌出来做今日之事替罪羊了,忙也跟着大骂起杨继昌道:“你个杀千刀下流种子,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止会害了我,害了整个君家,还会害了你父亲和整个杨家?你父亲生你养你,为你操碎了心,你就是这样报答他?还有我和你大姑母,枉费方才我们为你你姑父面前百般说项,为此甚至还差点冤枉了我们家大小姐,你就是这样报答我和你大姑母?早知如此,当日你祖母与母亲不同意你父亲接你回杨家认祖归宗时,我与你大姑母就不该为你百般说好话,终说得你祖母和母亲点头同意,我真是好后悔!”
骂完杨继昌,又看向君伯恭满脸羞愧哭道:“老爷,我不知道这个下流种子是说谎,我看他说得那般肯定,连细节都说得一丝不乱,就以为他说是真,我被气昏了头……万万没想到他竟敢欺骗我,欺骗姐姐,哄得我们两个做长辈为虎作伥,差点儿就让大小姐生生蒙受了不白之冤……老爷,您骂我吧,罚我吧,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我怎么能因为这个下流种子三言两语,就误会大小姐呢,大小姐是什么样人,我们做了十几年母女,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可我竟然轻易就相信了这个下流种子话,我实不配做一个母亲,我不配啊……”
杨氏哭得是一树梨花春带雨,一副摇摇欲坠,恨不得死过去样子,就好像她是真个被杨继昌欺骗蒙蔽了,今日之事是真个与她无关,她从头至尾都是无辜一般。
看得君璃冷笑之余,不禁暗自感叹,想不到便宜后妈演技已臻化境,差点儿连自己这个科班出身“影后”都要自叹不如了,果然高手都民间啊!
眼见杨氏已拿出看家本领,君璃如何肯示弱?当下也眼里蓄满了泪水,然后拿帕子捂了嘴,哀哀戚戚哭道:“此事与母亲何干?难道是母亲邀请这个狂徒来家里不成?难道是母亲放这个狂徒进内院不成?难道是母亲告诉他我闺名不成?难道是母亲让他诬陷我不成?母亲自来待我宛若亲生,我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母亲?还请母亲千万不要再自责了,不然我越发要无地自容了!”
虽然看似句句都说今日之事与杨氏无关,可又分明是变相说今日之事恰恰与杨氏有关,不然杨继昌一个外男,没有当家主母允许,又怎么可能一路畅行无阻抵达君家内院,且还好巧不巧将君璃给堵了个正着?果真这样话,君家家风就该堪忧了,杨氏这个当家主母也该好生反省反省了!
杨氏将君璃这番明面上好听,实则绵里藏针话听耳里,几乎不曾气了个倒仰,待再瞧见她哭得一副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却又不失美感,凭是再铁石心肠人看了都会禁不住心软样子后,就是气得几欲吐血三升,什么时候,这个小贱人变得这般会演戏了,竟连她都要自叹不如?
杨氏感到了前所未有危机和挑战。
万幸旁边大杨氏已满脸羞愧为她向君伯恭和君璃描补:“大小姐虽与妹妹母女情深,不肯说妹妹不是,可今日之事归根结底妹妹也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她治下无方,又怎么会纵得下人随随便便便放外男进来,随随便便便将主子小姐闺名说与外男听,以致惹出之后祸事来?说来也怪我们姐妹耳根子软,是非不分,只听那个孽障说得出大小姐闺名,便以为真有其事……还请妹夫与大小姐怪责,否则,我们姊妹实无地自容!”
杨氏方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但杨氏暗暗松了一口气,上首君伯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坐实杨氏只是犯了‘治下不严’、‘耳根子软,是非不分’错,那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容易多了!
只是心里虽这么想,面上却丝毫不能表露出来,仍然一副怒不可遏样子,沉声向大杨氏道:“此事都是杨氏错,大姨姐只是来做客,与大姨姐何干,难道治下不严,好坏不分,连自己女儿都信不过人是大姨姐不成?倒是让大姨姐看了我家笑话,我才真正无地自容!”
君伯恭此言一出,杨氏与大杨氏悬着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只要君伯恭同意将今日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单凭君璃一人之力,是别想翻起什么风浪来了!
君璃却嘲讽勾起了嘴角,她早料到会是这样结果了,所以一开始便没抱太大希望能借此番之事扳倒杨氏,也幸得她几乎没抱任何希望,否则这会儿还不得被君渣爹这副明显偏袒后妈架势给气死过去?
她看着君伯恭,一副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样子为杨氏说好话:“爹爹,请听女儿一言。咱们家虽不是那大富大贵之家,从上至下人口虽不算多,但总也有一二百口子,事情虽不算多,一日下来总也有一二十件,母亲再能干,也难免分身乏术,有顾及不到地方,这也是人之常情,哪里就至于‘治下不严’了?您这样说,连女儿都要为母亲抱屈了!再说回今日之事,确是母亲忘记了提醒大家‘今日有外男登门做客,虽是自己家中,大家好歹也经心些,省得不小心遇上失了礼’云云,但却是因母亲太忙太累缘故,才会有此小小疏漏,情有可原,还请爹爹就别怪责母亲了罢?”
看似是为杨氏说好话,言下之意却是,杨氏明明知道家里有外男来做客,却不事先出言提醒警示大家,到底打什么主意是何居心?
一席话,说得杨氏又差点吐血三升,看来这个小贱人是深谙欲抑先扬,绵里藏针之道啊,明着是为她求情说好话,实则却句句都指责她,早知道她有朝一日会变得这般厉害难缠,当年她就不该为了那虚无所谓贤名而留着她,她就该一早弄死了她才是!
感受到杨氏杀人一般目光,君璃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仍拿哀求目光看着君伯恭,心里则冷笑,渣爹与便宜后妈想雷声大雨点小轻轻将今日之事揭过去,那也得看她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