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思缜密,觉得肖钰在得知阿斌阿惠两兄妹的死讯后,不可能没有行动,这时送上赠礼哪有那么好心呢。
她玉指穿过提手,欲将其提起,却现皮箱沉重。
“杨管家,将钰儿送的东西拿着。”
她隐约感觉到里面的东西不堪,收回手。
一直跟随服侍元笙的女管家也在老宅担任总管,她戴着副严谨中性的银框老花镜,毕恭毕敬回复道:“是,元夫人。”
穿行过喧闹宴会场,肖钰跟在元笙身后无声无息。
直到肖容钧出现在走廊尽头,肖钰换上副平静面庞,向大哥问候句:“大哥,你的脸似乎消肿许多,看着像个人了。”
肖容钧觉得三弟愈不把他看在眼里,父亲还在的场合,他竟敢如此顶撞?!
“肖钰!你个娘希批的,连兄长都不尊敬!!”
房间内,肖钰的二姐肖芸锦、三伯四伯和五姑都在场,就连三伯女儿肖梁欢也来了。真道是这女人手段高明,不知用什么办法把家族成员齐聚在此,彰显她的人缘颇佳,备受肖家人倾爱。
肖仲海听闻骂声,拄着龙头拐杖漫步走来,第一句话先对火冒三丈的大儿子说:“容钧,今日是你笙妈生辰宴,不许闹脾气。”
肖钰冷眼对视,他大哥的所有行径在老头子眼里都只是闹脾气,无论肖容钧烧杀抢掠还是挥霍钱财,都能轻而易举得到原谅。
转念之,他听见父亲严厉声降下:“肖钰,你更要感谢你笙妈,是她暗中帮助你通过部队上级审讯,你才能安然无恙。”
笑话至极。
这女人将言论散布满城,吸引来洋人政府的注意将他带去审讯,又自导自演在老头子面前装作体贴入微。
合着红脸白脸唱完,他还要卖元笙一个人情。
真不愧是红极一时的花旦,演技心态都比旁人要稳。
他猜元笙不敢贸然去陷害,即使再不受待见对外也代表肖家脸面,捞肯定还是要花心思捞,但要让老头记下自己的过错。
望向女人胜券在握的表情,肖钰的视线落在皮箱上,哼笑声:“父亲,我本就是被诬陷,问不出东西到了时间自然会被放出来。”
肖仲海凛然抬眉:“做事小心、谨慎,这点道理不懂?我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都不要妄自给肖家惹麻烦。还有你大哥说,你对他动手了,可是这样?”
肖钰:“当天陆司令在场,您不如去找他问问当时情况,他要对一个下人当众骚扰,我怎么能不拦。”
“什么下人?!父亲,你别听这小子胡诌,我那天见到的人是许家的小公子,被卖入秀场必死无疑,谁知道肖钰挥霍一千万大洋买回家当情人……肖家怎么会有这种蠢货!”
肖容钧眉飞色舞道:“了两份邀请函,受肖家邀请不胜荣幸,许汐白怎么不来呢?是你不愿意让他来,你和他有奸情!”
肖钰嗤笑道:“大哥口说无凭。你不信就去问问府里奴仆或陆小姐,看我平时如何待他?一个叛军派系之子,我会这样精虫上脑坑自己?大哥,我又不是你。”
“肖钰你……!”
“好了,闹剧打住。笙笙,你为我们肖家操心卖力我都看在眼里,今天大好的日子不聊这些无关紧要的。”
肖仲海拦过元笙的细腰,视线瞥向那个皮箱:“这是……”
“钰儿送我的贺礼。”
“哦?那打开瞧瞧,这不争气的小子能送什么。”
在肖家人的注视下,皮箱缓缓打开。
一股浓厚的铁锈味扑面而来,皮箱里赫然摆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女人惊厥不已,那死去的人是她曾经在戏班里的旧情人,掌握不少她年少时候的事。
她后背僵直下,转过脸:“老爷!!钰儿……钰儿这是做什么!”
肖钰:“最近现这个男人偷偷跟踪元太太,看着不怀好意,我就斗胆替父亲解决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