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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奸在榻(上)
“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正往凤仪宫而来!”宫女春风急匆匆进入内殿,朝正在看书的少女启禀。
少女名为楼翩翩,年约十五,乃风月王朝新上任不久的皇后。她一袭素白长裙,五官平凡的小脸未施脂粉,双唇粉粉嫩嫩,比婴孩的小嘴还要娇嫩三分。
她没有绝色容颜,却有娴静温雅的气质,沉静如水,乍看一眼,便让人多不开视线。
楼翩翩听得春风的启禀,惊吓得弹跳而起,第一时间看向站在窗前品茗优雅俊逸的男子。
男子却不曾看她一眼,悠然而立,完全不察她的慌乱。
楼翩翩唯有主动出击,走至男子身后,嗫嚅道:“吴王,你看是不是该回避……”
男子终于愿意回头看她一眼,薄唇轻启:“凭什么月无尘来了,本王便要回避?母后岂不是厚此薄彼?!”
楼翩翩被吴王月无痕一阵抢白后语塞,不知如何面对现在这种情况。
更奇怪的是,这些人为什么一定要叫她母后?分明她跟皇帝的子嗣没半点关系。吴王叫她母后时的语调,就是让人觉得暧昧。
毕竟夜已深沉,让月无尘知道凤仪宫有男人进驻,会不会趁机将她咔嚓?!
“娘娘,太子殿下就要到了。”春风比楼翩翩还要急。
月无尘若知凤仪宫有男人,定会以为楼翩翩水性扬花,皇帝还没驾崩,便急于找其他男人顶上。
届时这个罪名便大了。
楼翩翩知道事态紧急,当下不再犹豫,不容置疑地抓住月无痕的手臂,沉声道:“无论如何,委屈吴王先回避!”
月无痕看着抓握自己手臂的素白小手,眸色黯沉。
楼翩翩是故意,还是无意,她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这双小手的柔嫩触感,轻易便引发了他的情潮……
楼翩翩自然不知月无痕心思转了千百回,她拉着男人转了两圈,未能找到藏身之所,索性粗鲁地将他塞往她的凤榻之上,替他盖好被子,再放下帐帏。
她拾起方才扔下的书籍,打乱长发,批曳于肩,朝看得目瞪口呆的春风道:“你对太子回禀,就说夜深来访,诸多不便,有事明日启禀!”
春风来不及回应,已有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大步进入寝殿。
“很可惜,儿臣已经迫不及待地进入寝殿。”随着一道冰冷的声音由远至近,男子缓缓朝楼翩翩的寝榻步近,直至遮住了楼翩翩身前所有的光影,方才止步。
男子的眼眸深如子夜,双瞳冰冷而无情,清润且邪魅。他眉飞入鬓,肤如轻云,挺鼻如削似刻,轻抿的薄唇性/感惑人,长如绸缎的墨发散发温润的光泽。
他身着普通的绿色长袍,腰系双龙玉佩,全身上下笼罩着阴冷的气息,冷眼俯视眼前的白衣少女,眸中闪过阴冷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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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奸在榻(下)
楼翩翩悄睨一眼男子,看到他绝尘的脸,小脸微微泛红,春心噪动,热意泛滥。
禁不住男色诱/惑的她,自己都嫌弃。
在接触他冷冽眼神的一瞬,她不知所措地垂眸,不敢再放肆,像个乖巧的学生一般,恭敬地道:“不,不知太子深夜来访,有何见教。”
男子的视线定格在楼翩翩柔如丝缎的青丝半晌,渐渐下移,便瞧见她未着鞋履的雪足露出帐帏之外。
另外,他发现一个诡异的事实,眸色更显阴冷:“母后的书籍拿反了!”
这不,又一个叫自己母后的男人。
楼翩翩循着月无尘的视线看向自己手中的书籍,不慌不忙地拿端正,雪颈却垂得更低,没有过多解释,欲盖弥彰:“我,本宫正想歇着。”
她搁下书籍,假装困乏地打了个不雅的哈欠:“太子若无要事,明日白天再来凤仪宫,跪安吧。”
月无尘却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她,看得她心里直打鼓。
莫不是被这个深沉男子看出她床榻藏了男人?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月无尘突然不着痕迹地俯身,靠近了她,薄唇近在她的红唇,几近要与她的相贴在一起。
楼翩翩屏住了呼吸,双颊泛红,红唇紧抿,近在眼前的这张男性脸庞,令她心跳不断加速,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月无尘性/感的薄唇还在靠近,她下意识地阖上美眸,等待的亲吻未曾来临,月无尘已然越过她身边,掀开锦被,露出里面笑容优雅的月无痕。
像是看不到月无尘阴冷毒辣的眸光,月无痕没有丝毫被抓的窘态,伸手便捞过僵坐在凤榻之上的楼翩翩,带入怀中:“母后的凤榻果真与其他女人不一样,皇兄深夜来访,是不是也想试试?!”
月无尘冷眼扫向脸色苍白如纸的楼翩翩,笑意不明:“母后急于赶儿臣离开,原来是在凤榻藏了男人。此事若张扬出去,风月王朝颜面何在?”
“不是这样,我和吴王之间没什么,就是,就是……”楼翩翩不知如何解释。她闭眼再睁眼,深深呼吸,决定实话实说:“反正你爱信不信,方才我在看书,吴王在喝茶,说是很快就走,结果太子就来了,我情急之下,鬼使神差就就,就这样把吴王塞进了床榻。”
事实上,凤仪宫是不能有男人随便出入,可她根本挡不住月无痕强势的进驻。
被人抓奸在床,没有比这更背的事。说起来是她笨,再怎样也不该把吴王塞进床榻。她现在是皇后,此事若张扬出去,必将引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