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再也听不下去,她不允许这些人诋毁她家相公,为了村中人能够种出产量高的水稻,初得水稻时,他几日夜夜不眠,都在稻田中观察水稻长势。
现水稻中有蚜虫,更是撸起袖子就往稻田中扎,那段日子,回家时身上全是蚊虫叮咬的肿包。
王氏看在眼里,疼在心头,背着陈平不知哭了多少回。
可她明白相公心有大抱负,是真心为村民未来着想,所以她一直支持陈平,在家中为他做个贤内助。
可今天却从这些村民嘴里听到如此伤人的话,她哪里忍得了?
陈平被人误解,面上血色尽褪,可张嘴却无法为自己辩解一句。
他已经剖开胸膛,把自己的真心裸露在村民的面前了。
村长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他忙制止这些村民的胡乱猜忌,让他们不准胡说。
有村长出来压制之后,乱嚼舌根的村民们才闭上了嘴,可是蹬看陈平的眼神,依旧带着不善以及憎恶……
“公子要不要我等出手帮忙?”
来江边村之前,青衣打探过村中情况,知晓陈平此人是个良生,见他被众人误解,不由心生怜悯。
赢彻低头捏了捏小虎头的脸蛋,抬间,面上尽是嘲讽,“这便是人心,人心不可猜,也帮不了,只能让他自己解决。”
“这种事对于他而言,是人生必经的磨练,你也在一旁好好学习学习。”
赢彻语气淡漠,他为人处事,一向不愿多言。
想做什么,便依着自己心去做,不在乎任何人的评价和看法,他有如此强大的
内心也是慢慢磨砺出来的。
且如今的陈平还是太过青涩稚嫩,而赢彻所需要的是杀伐果断,心中强大的陈毒士。
青衣和紫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依赢彻所言站在一旁认真观摩。
而那头备受猜忌的陈平,很快释然一笑。
村民们此时正在生死关头,心神俱疲,刚才说的那些话大多也都是气言,陈平若是真和村民们计较,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々诸位,我知你们心中都有怨恨,怨天,怨地,怨这些官兵们毁了你们的房屋稻田,但是!”
陈平微微停顿,深吸口气,眼神坚决的看着所有村民,“此处清平后,将会在这土地上方建立十米高的防水堤坝,为往后长江防洪大业建立基础!将水患永久治理,一(好了赵)劳永逸!”
陈平话说的铿锵有力,大雨落在村民们披着的蓑衣上,出啪啪雨声,而所有村民都陷入了沉默。
官家派出这么多官兵来治理水灾,是想要将洪水彻底防控好,这对他们而言是好事,如果真的能让洪灾消失,那江边村付出的这些都是小事。
村中有些人明事理的人都听懂了陈平所言,再抬起头时看着远方本该有木屋的平地一阵怅然地。
在陈平的的劝说下,他们那颗顽固执着的心,终于所有松懈。
村长细细琢磨陈平所言,为大业!为后辈博一条活路!
想明白的村长不忍心看曾经的家园被摧毁,闭眼时热泪滚烫落下,背过身子,挥挥手,同意这些官兵们摧毁稻田。
“凭什么?我不同意,凭什么要推我家的田?!”。
原本还在反抗的村民们见村长表态后,默默垂下头给锦衣卫们让开了道。
尽管心中不管,但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可是被摧毁稻田的村民还横躺在田埂上,死死抱着一大把稻苗不愿意松手,见众人退让后,他也依旧在反驳。
这些都是他辛苦种出来的稻苗,是他一家子未来的粮食!也是他一家子的命根!
站着说话不腰疼,毁的不是他们的田,水灾治好后,他们家的水稻还在,那他家该怎么办?
一家老小同他去喝西北风吗?还是直接饿死?
老陈面上表情有些疯魔,红着眼要凭一己之力,挡住武功高强的锦衣卫。
陈平看情绪激动的老陈,心中动容,抗灾时属老陈出力最多,他把水稻看得比命还重!
“虎头他爹,你先起来,有事咱们好生商量,你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吃亏的不还是自己吗?”
陈平走到老陈身边,语气委婉的劝说,伸出手想扶他起来。
整个身体泡在泥水当中时间久了,总归是有亏损的。
“我不起来,打死我也不起来,想要毁我家的田,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老陈猛地派开陈平的手,一副愿赴死神情,根本听不进去陈平说任何话。
陈平轻叹口气,心中有了对策,他往赢彻所站方位看去,白衣公子依旧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