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回去了吗?”尼古拉拉着卡列宁的衣袖软软地问着,这使得安娜有点吃醋,不过谢廖沙可高兴坏了,窝在母亲怀里偷偷的笑,这下子母亲就都是他的了。
“要回去工作了,不工作就没有饭吃。”卡列宁摸摸小家伙的头发说道。
这般软和的嗓音和有趣的形容在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上可真是有点怪异,至少塔尼雅是那样觉得的,不过尼古拉似乎完全不介意,他眨巴着大眼睛有些不舍,“您会再来吧?”
“会的。”
“很久吗?”小家伙聪明的要一个保证。
卡列宁思索了一下,说:“也许夏天。”
“那有点儿长。”尼古拉咕哝了一下,小脸微微皱了起来,但很快又笑了,“不过我能等的。”
谢廖沙有些羡慕的望着尼古拉,但他已经没那么吃醋了,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撒娇,父亲同样会这样对他的,可现在,他更想让父亲明白他是一个男子汉了,当他们一起打猎过后,那种兴奋而又刺激的感觉让小男孩儿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渴望长大过。
“谢廖沙,那么你夏天的时候也要来哦。”格里沙扯了扯小男孩儿的衣摆,小嘴巴嘟着有些不舍。
“是的,我一定来!”谢廖沙笑着保证道,他比划了一下,“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玩士兵游戏。”
“你不是已经不爱玩了吗?”格里沙疑惑地问道。
谢廖沙眨了眨眼睛,“如果是我们一起的话,我会喜欢的。”
“那就好,我最喜欢士兵游戏了。”格里沙弯了弯眼睛,胖胖的脸蛋上面有着兴奋的红晕。
安娜瞧着谢廖沙和格里沙的对话觉得非常高兴,他的小宝贝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体贴的哥哥了。
塔尼雅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笼子,里面是谢廖沙的小兔子,她有些高兴地说:“这个真的要给我吗?”
“当然了,塔尼雅,虽然我很喜欢,不过火车上不能带着它。”谢廖沙遗憾的叹了口气,手指逗弄着小兔子。
“我会好好养它的,一定照顾的好好的,等你夏天来的时候,就能看到它了。”
“我是相信着你的,塔尼雅,你可比我细心多了,而且它也很喜欢你。”谢廖沙微笑着说,他甜蜜的笑容使得小姑娘红了红脸,后者嗫嚅道:“那么不给它取一个名字吗?”
名字,这可是个问题,世界上的兔子太多,可属于他的却只有一只,这么重要的兔子显然不能太随便了,谢廖沙纠结着,然后抬起头望着自己的母亲求助。
“妈妈,您说呢,取什么名字好呢?”
安娜笑了笑,摸了摸男孩儿和女孩儿的头发,说:“等你夏天来的时候,两个人再一起好好想一个吧,这是属于你们的小兔子。”
“有我的吗?安娜姑妈?”格里沙咬着手指委屈地问。
“当然有你的了,我的小男孩儿。”安娜亲吻了一下格里沙胖胖的脸蛋笑着说,后者又变得愉快了起来,大眼睛盯着小兔子奶声奶气地说:“小兔子,这下子我也可以养你了,你高兴吗?”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现在终于写出来了,今天几乎满课,到晚上八点半我才有时间了,不过万岁的是党课终于结束了。oo不厚道的包子打扰了自己的父亲大人啊!
小兔子的耳朵动了动,这使得格里沙更加高兴了,拍了拍小手说兔子先生很高兴,童言童语冲淡了这离别的悲伤的气氛。
“那么走吧,安娜。”奥勃朗斯基戴上了他的大礼帽一边抹眼泪一边说着,最后还擤了一下鼻涕,倒是把安娜给逗笑了。
“别伤心了,斯基华,夏天我们就过来了呢。”安娜拥抱着奥勃朗斯基温柔地说着,不管怎么样,他一直待自己很好,就像真正的兄长一样。
“哦,是的,那没有多久。”奥勃朗斯基擦了擦眼泪松开了手,他招呼管家让车夫把车赶过来。
安娜又分别和陶丽还有吉娣拥抱了,最后她在金发姑娘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成功的使得后者又羞红了脸。
“我希望夏天来到的时候可以直接参加你们的婚礼。”
告别了所有人,安娜他们终于在发车的前一分钟上车了,她似乎还听到了格里沙不舍的抽泣声。
“我希望他别哭太久了。”安娜自言自语,坐在最靠窗户那儿的谢廖沙扭过头来安慰母亲,“他不会的,格里沙其实很勇敢,而且我们很快会再来的。”说着他又偏头看了一眼男人,像是确认一般问着,带着一些娇憨。
“是吧,爸爸?”
卡列宁低头瞧着男孩儿的大眼睛,微微颔首,“也许是不用多久。”
“瞧,妈妈,咱们还会再来的。”
安娜将谢廖沙抱进怀里,亲了亲他嫩嫩的小脸蛋,笑着说:“妈妈的小宝贝,你可真是甜蜜。”
“因为我是属于你的。”谢廖沙咯咯的笑着,嘴里说着更加甜蜜的话。
安奴施卡走了过来,浅色的眸子瞧着这一家人,她微笑着问:“夫人,要来点热水吗?”
“好的,要热一点的,安奴施卡。”安娜抬起脸温和的说,她记得卡列宁喜欢滚烫的热水。
“没问题,请稍等一会儿,夫人。”女仆走后,安娜拍了拍卡列宁的肩膀,后者从报纸中抬起头,就看到她双亮晶晶的眼睛。
“在看什么呢,阿历克赛?”
“报纸。”卡列宁简洁的说。
安娜愣了一下,然后看见对方微微翘起了嘴唇,她笑了出来,趴在对方肩膀上闷笑。
谢廖沙瞧见母亲和父亲又背着自己说悄悄话有些不满,他站了起来膝盖跪在座椅上,下巴搁在母亲背上雀跃的问:“在说什么呢,我也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