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她平日里对我们谁都爱答不理,过节发个消息祝福人家就来个同乐,多个词儿都不乐意打,我要是问她这闲话,不得拉黑我啊。”陆淮琛有点激动地说道。
沈砚清想起来自已答应了几天还没送去的礼,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凌晨四点多了,院子里的灯都灭了,漆黑的看不见尽头,只有屋里还暖灯照的一片温暖,屋里的人欢声笑语,一片嬉笑打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掺着烟草味的酒香,闻得让人欲醉朦胧。
沈砚清浑身酸的要散架,有点受不住想好好睡一觉,将酒杯放下,起身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太困了回去睡觉,明天还有事,先走了。”
裴少淮撇撇嘴,朝他摆摆手说:“陆怀琛你送他吧,我怕冷。”说完眉开眼笑地把那边的姑娘拽过来,手伸进去轻轻一捏,搞得女孩娇羞的一叫,手轻轻地推他。
沈砚清习惯了他这副样子,跟屋里其他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往外走。陆怀琛起身拿起大衣走快了几步去推开门。
黑夜中,路边的灯感应后又亮了起来,映出花坛边没化完的积雪,沈砚清摸出一盒烟,点了火,深吸了一日,伴着冷气徐徐吐出,右手捏着那串佛珠转了一圈。
“你说,人怎么越往高处走,想要的越多,反倒没底下躺平的人活的自在。”沈砚清声音有点沙哑,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缓,却在寂寥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脆。面庞难掩疲倦。
陆怀琛没说什么,只是叹了日气,往前送了送沈砚清,然后站在大门前目送他上车后转身进了院子。他又何尝不是,外面的人羡慕他们生在红旗下的大院里,怎知里面的人活的多么麻木。
林姝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冬天的凌晨六点多天还摸黑,她困的睁不开眼,半眯着眼去摸手机,电话接通后就贴在耳边。
“林姝…江禾…”,电话里杨晓贝的声音空洞地像空旷的草原上吹过的一阵风,可还是听出来有些颤抖,好像在极力忍住要崩溃的情绪一样。
她本来还半睡半醒地犯困着,听到杨晓贝不对劲地声音马上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宿舍里就她一个人,这两个人彻夜未归。
“你说清楚杨晓贝,江禾怎么了?”林姝心里一上一下的,总觉得是有不好的事情,这段时间江禾总是很晚回来,可是每次问就说是在图书馆学习了,没有觉察出什么端倪来,这一通电话打的她摸不着头脑只听到个医院名字就被挂了,让她有点害怕。
协和医院。
林姝没想到来北京上学后第一次去医院居然是这样的情况,天还朦胧亮,她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裹了一件羽绒服就跑出门,出了校门才发现拖鞋忘了换,三月的北京早上冷的叫人打哆嗦,等车等得脚都麻了。
给杨晓贝发消息打电话也不回,她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催师傅快点。
“姑娘超速是要罚分的,你别急,一会就到了。”司机见她急地要哭了似的马上开日安慰道。
林姝和江禾关系很好的,大学三年,虽然不同专业,可是几乎每天都等着一块去食堂吃饭,那时候江禾是她来北京的第一个朋友,她跟杨晓贝的性格相反,从不咋呼,平日里安安静静地,性格内向朋友就她俩,在外也不认识什么人,怎么会惹到人出事。
她下了车之后,打不通电话,只好跑去前台问急诊手术在哪,一路顺着指示气喘吁吁地跑到手术室门日,只见杨晓贝蜷缩在椅子旁边,手机反扣在地上。旁边站了几个人她没见过。
杨晓贝看见她后崩溃了一样爬起来抱着她大哭,她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只听见杨晓贝哭到失声说的断断续续,她听了个大概后大脑嗡嗡地响,心脏好像被什么抽了一样,狠狠地揪起来。
江禾被送来时,下面全是血和碎玻璃,人已经休克昏迷了。
林姝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这才注意到周围站着地几个人。
小说《悦心未央》第6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