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师请随我来,家父的病就拜托各位了。”
孙识妙甩甩袖,怒哼一声,当先离开。
李世贞向秦风善意地点点头,两人也结伴前往。
卧室里,云飞扬昏睡在床,并没有消瘦病态,反而一脸红润,嘴角还噙着笑意,就像正做着美梦一样。
什么病最难治?
这种外表看上去健康无恙,偏偏知道他有病却又无从下手才最让人头疼。
“三位大师,谁先来?”云浪恭敬地询问道。
早就失败的李世贞自然而然地看向了秦风。
他也好奇,这位被云涛推崇备至的青年神医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孙识妙一脸高傲地抢先说道:“我贵人事忙,治好云老爷子还要回中州,没闲工夫耗在这里看猴戏。”
说完,他走到床边,闭上眼,深呼吸。
孙识妙虽然毒舌,却实打实的有真本事。
中医施诊,切忌心浮气躁,很快,他就把情绪调整到心如止水的最佳状态。
只是,刚一拿脉,孙识妙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又是一番查眼、观舌、摸脏、量心,却是连眉毛都皱得差不多快竖起来。
这健康得让人羡慕,若是醒着都能干死一头牛,哪来的病?
孙识妙只觉胸口堵得厉害,脏话噎在喉间。
方才,他还嘲笑天南名医查不出病因都是草包,岂料一转眼,他就遇到同样的问题。
如果承认,岂不是连颜面都要被扫进土里。
孙识妙心念电转,就算查不出病因,只要有适当的催醒之法,一样能保住名誉面子。
“孙大师,连您也看不出家父的病因吗?”
见孙识妙沉思了好一会儿,云浪心中焦急,忍不住问道。
孙识妙心头一突,干嗽两声,敷衍道:“云老爷子这是颅内有郁结,因贪杯而发作,才会一直昏迷不醒。”
说完,他又一脸嘲弄地看向李世贞和秦风,戏谑道:“这么简单的病因都查不出来,也好意思妄谈医术?”
李世贞脸沉得出水,难掩羞愧之色。
秦风却是用一种看猴戏的眼神回敬过去。
“我老远就看到云老爷子中了毒,你摸了大半天就蹦出个颅内郁结的说辞,啧啧,国手院也不过如此。”
孙识妙神情一滞,他根本就没查出病因,不过是想到了催醒之法,随口乱说而已。
李世贞却皱着眉对秦风提醒道:“秦医生,我和天南数十位名医都没从云老爷子身上查出中毒迹象,可千万不要为了赌气而信口开河啊,医者,应当诚实稳重才对。”
而且,秦风远远看一眼就下出诊断,确实匪夷所思,让他难以置信。
秦风却懒得争论,反正一会儿还得轮到他去治,用事实说话才是轻松打脸不费力。
孙识妙轻蔑地瞪了眼秦风,又取出精致的针盒。
“待我施针后,云老爷子自然会醒来。”
说完,一连十针下在云飞扬头部要穴,手法奇快。
见此针法,李世贞竟惊呼出声:“这是,五门回魂针!”
秦风却大惊失色,连忙大声喝止。
“住手!你再继续施针,云老爷子最多还能活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