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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李素素没想到秦风竟一直纠结茉莉花香的问题，听得有点烦，不禁抬眼看了看。

昏暗中，两人对视一眼。

秦风摇着头说道：“我就直说了，心病不是医术能治的，所以，我从没想过要治疗你。但来都来了，聊几句嘛，你应该一年都跟人聊天了吧。”

“是香水。”

李素素终于开口了。

清风顺口问道：“有品位，你想聊些什么？”

“不是你要找我聊天吗？还让我找话题。”李素素诧异问道。

秦风挠了挠头，“我不擅长聊天，但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李素素心头一震，封闭的一年里，她何尝不想有个倾听者好好听听她心里的声音，可前后来的都是劝说的人。

“好吧，你知道那个手术吧。”

“先等等。”秦风把椅子搬到床边，面对着李素素坐下。

“开始吧。”

李素素点点头，讲述了当年手术的来龙去脉，更多的，还是她的自责。

她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正如她一直重复的，如果她做得更好，结局就会不一样。

没一会儿，她又埋下头呜咽起来。

“你知道溺水是什么感受吗？”秦风问道。

李素素摇了摇头。

“三年前，我差点就淹死了。河水灌进我的肺里，我痛苦又绝望。可我的思维却很清晰，当时我和你一样，也在想，如果我不去做某些事，就不会掉下河了？”

秦风顿了顿，继续说着。

“想是没用的，回不到过去，我还是不能改变正溺水的事实。后来我被救了，再回想起来，我发现溺水时，精神的痛远比身体的痛更强烈。因为我想活着，因为，绝望正说明了心中有希望。”

李素素猛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秦风。

秦风注视着她漂亮如宝石的大眼睛，轻声说道：“你也溺水了，自责是一条河，你有没有想过岸上的空气是什么？”

“什么？”李素素脱口问道。

秦风微微一笑，“你是医生，应该知道答案。”

说完，秦风便转身离开了。

李素素依然蜷曲在床角，她陷入了沉思，双眼也渐渐明亮起来。

彼时。

岑家正在接待两位贵客。

一主一仆，据说是隐世的武道中人。

自从谭弘基被废掉后，岑家对武道高手便是求贤若渴。

“知明能请来洛先生，岑家荣幸之至，我先敬二位一杯。”

酒过几巡。

翩翩公子模样的纪青云开门见山道：“岑知明已经告诉我了，你们想对付一个叫秦风的小子，听说身手还不错，哼！凡尘俗世里，再高又能高到哪儿去？”

纪青云二十出头，虽说是客，态度却极为倨傲，逢人都是直呼其名。

他继续说道：“十年前，师傅带我云游俗世，我与芳菲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虽年幼，但芳菲小姐的花容月貌却让我夜夜思念，难以忘怀。我这个人很直接，我帮岑家杀掉秦风，你们让芳菲小姐陪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要返回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