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哥王力的调查现:他通过苏锦年老婆南宫燕的行车记录仪,再结合路面的摄像头,确定肇事逃逸者是赵从简的同学“大列岛”,而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张云飞的公司。
两人确定,失踪后的“大列岛”,目前正在为张云飞卖命。
两人交给彩虹岛的司法机关后,他们虽然口头上承诺会为自己抓到凶手,但还是以侵犯隐私为由,拿走了他们手中的证据。
没有办法,两人只得自己调查,他们确定的一个消息是:张云飞这次独自去北海省那边谈生意,是坐轮船去的。
“大哥!我实在忍不了了,我必须杀死他,既然法治惩戒不了他,那我必须用自己的方式结果他。”
“苏锦年!你不要冲动!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恨张云飞,我的哥哥姐姐皆是因他而死,但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他杀了我一家和老婆,我今天必须跟他做个了断!”
“苏锦年你不要不听话,咱们得慢慢来,你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带私人保镖?船里面的构造情况你又不了解?不要打草惊蛇!”
经过长时间的冷静,苏锦年缓缓说道:“好,我答应你。”
还拿来一杯咖啡,王力一饮而尽,却没曾想咖啡里已经下了安眠药,他喝完就倒了下去。
等他再醒来时,苏锦年已经在张云飞回去的船上了。
此时,正在甲板处喝着小酒的张云飞,并没感觉危险已经悄悄来临。
直至一个拿着匕的家伙,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他一扭头,恍然失色的跑了起来,没了刚才悠闲自得的神气。
他看见了,一个目露凶光、神情诡异的年轻人,嘴巴似勾起来的利剑。
一场“猫鼠游戏”开始了,一个领带散乱的西装男人在前面跑,一个拿着匕的“穷凶恶徒”在后面追。
张云飞大叫着让内舱的人,把门开开,并承诺以后会给他们一笔不小的酬谢。
但在突如其来的危险面前,金钱好像丧失了应有的价值,所有人都没有给他开门。
他仓皇得像偷吃了奶酪的小老鼠,在货仓的暗角处躲了下来。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色军装的战士正在海上巡逻,他看着对面船上那么安静,意识到了不寻常,他让同伴把车停靠在这里,自己去前面看看。
同时,拿着匕的苏锦年,在黑色的视线里,听到了微小的挪动声,直接一下子扎到了张云飞的两腿中间,再往上点,就可以毁掉他后半生的幸福了。
他顾不上惊慌失措,拿起旁边的小型货物,砸在苏锦年的脑袋上,他还准备去抢苏锦年掉在地上的匕,却现苏锦年又准备起身了,赶紧又跑了。
苏锦年慌忙捡起这时地上的匕,但因为视线太黑,不小心摸到匕的前刃,刀上已经沾了点自己的血了。
强大的复仇信念,驱使着他追上去,所以他根本顾不上这点疼痛。
他们从船头跑到船尾,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但面貌丑陋的家伙,张云飞眼神中满是激动,大喊:“大列岛快来救我!”
那个男人便朝苏锦年围了过来,这时候又有一个人冲了进来,他们同时看向那个人,现他们都认识,那正是赵从简。
“大哥?还是两个?大列岛?你怎么在这?”
四人面面相觑,都懵逼了。
分析完局势的张云飞,开口对苏锦年说:“年轻人,冤有头债有主,是这个大列岛开车撞的你老婆,你去杀他,别找我事昂。”
(这个时候,苏锦年按了一下口袋,里面有他随时带的录音笔。)
“你胡说,还不是你威胁我干的!”大列岛跳了水,怒瞪着自己老板,死死咬住牙齿,眼睛里还夹杂点泪星,看出来他忍了好久了。
“大列岛,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我哥让你这么做的?虽然我们是关系并不好的同学,但我知道,你还没有坏到平白无故要杀人的地步。老实交代,可以减轻罪刑,毕竟你不是主谋。”
他们万万没想到,大列岛这个男人会哭得滔滔不绝,他哭着说:“我也不想这样的,得罪你之后,你哥和我家族打通了关系,让我帮他做事,现如今还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让我为他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真的不想这样啊。”
他边抹眼泪,边瞪着张云飞,仿佛现在他们不是雇主关系,而是仇人!
“他胡说八道!没有一句实话,我没有让他这样做,他在血口喷人!弟弟,你是知道哥哥我的,一直都在做慈善,怎么会买凶杀人呢?”
就在苏锦年和赵从简还在思考的时候,坐在地上哭的大列岛,猛然起身,直接抢走了苏锦年手上粘了点血的匕。
但大列岛,并没有刺向他,反而一鼓作气地冲上前去,那个方向是他的雇主张云飞!
张云飞面临突如其来的反水,抓起离自己最近的弟弟赵从简,为自己挡起了致命的一击。
就在这时,一群白色军装的人现战友长时间不回来,也冲到船上去,不过他们看到的是,身上插着刀的战友。
大量血液从赵从简心脏口涌出,但他顾不上疼痛,血红色的瞳孔失控般放大,让所有眼球的面积浮现,嘴里不停念叨着:“我要回家,我还有妻子,我还有儿子,她们在等着我,我要……”
“扑通”一声跪下,他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战友,他们宛如巨大的白色漩涡,将他紧紧包裹。
大列岛没了生的欲望,直接双手交叉于怀中,倒入了大海。
张云飞的内心,先是升起了劫后余生的清醒,又燃起了一丝对弟弟的愧疚。
苏锦年只记得那个时候,风浪很大,天空黑漆漆,分辨不出,自己是在天上还是地面。
他死死盯住张云飞,冲了过去,想把他也一起带到大海里,却被赵从简的战友,强行拦了下来。
这时候,张云飞笑了,嚣张且得意,犹如冲出牢笼的恶鬼,不出一丝声响。
他仅仅是看着自己,苏锦年就感觉有一万把刀子,同时刺向自己。
船停了岸,海鸥乱飞,围观的人群,将他们紧紧包围。
但他们都知道,有一个人永远也无法上岸了,他被永远困在这艘“黑色”的轮船上。
而等待苏锦年的,则是一场不公平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