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筝对此神色淡淡,二人在街边吃了碗馄饨后,就去了赵姑娘的院子。
乌釉还不知这处院子里住的谁,耐心地跟着姜云筝。
姜云筝让乌绿把她带着翻进去,二人轻而易举就落在院子角落。
姜云筝打量四周,这处新院子比之前那间还要大。
里面茂松与赵姑娘正在说话,茂松苦口婆心劝诫:“赵姑娘,孩子没了对你也好,日后离了公子,你也能另觅良处不是?”
赵姑娘哭的撕心裂肺,“这是我的孩子,我绝不容许你们害他!我差点被火烧死,他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姜云筝眉间微蹙,一次都没来……徐宿源知道这的地点么?
茂松叹了口气,“赵姑娘,我们公子有家室……”
徐府决不能传出外室子的传闻。
茂松去厨房里端出熬好的汤药,“赵姑娘,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说罢,便将汤药一股脑的灌进了赵姑娘口中。
茂松叹了口气:“我特意让大夫选的药效温和的堕胎药,你喝了身体也不会太难受,这个孩子无缘,没了就没了吧。”
以姜云筝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里面床上的一幕。
赵姑娘面如死灰盯着头顶,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茂松没注意到二人,灌了药后匆匆离去。
等到茂松一走,姜云筝缓缓进屋。
赵姑娘身下开始洇出鲜血,听到动静,赵姑娘呆滞转头,看到姜云筝时,她神色一怔。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姜云筝先开口:“我是大夫,我可以救你。”
赵姑娘面色一喜,“那我孩子还能得救吗?”
姜云筝抿了抿唇,搭上赵姑娘手腕,她摇了摇头:“孩子已经没了。”
姜云筝在屋子里找出纸笔,写了个房子吩咐乌釉去买药。
赵姑娘心情一上一下,向姜云筝道了声谢后,再次沉浸在悲伤中,也顾不得想姜云筝二人是谁、为何来这了?
姜云筝扬了扬眉梢,她先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徐公子的同僚,早有耳闻赵姑娘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赵姑娘一听是认识徐宿源的,连忙将被子掩了掩,担心血污冲撞了贵人双眼。
姜云筝看着赵姑娘的动作,一言不,她抿了抿唇,问道:“徐兄已有家室,你就这么想和他在一起?”
赵姑娘讷讷应声:“我喜欢他,他根本不爱他的妻子,我为何不能同他在一起?”
姜云筝蹙眉:“可他已有家室了,你大好年华……”
赵姑娘双眼凄凄,“那又如何?他们就只是一对怨偶,我才是最爱徐郎的!”
姜云筝无语,她停顿一瞬后又问:“他逼你喝堕胎药,不恨么?”
“恨?”赵姑娘缓缓摇头,“当初若不是他,我连葬父的银子都没有,他于我而言如同再生父母。”
姜云筝彻底没话说了。
姜云筝说起了此行目的,“她指着院中的一个箱奁,这是徐兄让我顺路从大理寺带过来的,他两日后要来取,里面的东西非常重要,不可随意打开看。”
赵姑娘一听与徐宿源有关,不敢马虎,想要起身。
姜云筝连忙止住她:“你说放在哪里就好,我搬过去。”
赵姑娘指了书房的位置。
姜云筝进了书房,照例检查了下里面的东西,这回没什么异常的。
那些画……应该上次全被她烧完了。
姜云筝把东西放在书房角落里,等到乌釉买完药回来,姜云筝给她熬下喝了后,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