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之,你看看那个沈韵水,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好看的女人多的是,为什么非要她一个?还巴巴的要娶她做继室,以她的身份地位,一个姨太太都绰绰有余!”
贺晋之拍拍她的手“好了红绡,我自有我的打算,你放心,哪怕她是妻又如何?谁又能越过你去?”
“晋之,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不在乎什么名分,只要你心里有我一席之地我就满足了。”
“你放心!欸,对了,含珠这几天总是恹恹的,是因为什么?”贺晋之忽的转了话题。
二太太快要怄死了:含珠!含珠!三句话不离那个魏含珠,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就不能和她安安心心逛园子!
当然,在贺晋之面前肯定不能这么说,二太太亲昵的挽着贺晋之的臂弯。
“含珠这两天是因为她的重重吃的少郁闷,总怕它吃不饱!”
“重重?”
“就是严永昌送来的那只白色萨摩耶。”
“这小丫头,取名字都跟别人不一样,一般人得了这样的狗要么就是小白、阿白的叫,稍别致些就雪球什么的,她偏不,取个‘重重’做名字。”
“可不是,说是想让那狗吃胖些,要重的让她抱不动才好!鬼精鬼精的!”
“含珠是机灵,就是脾气不太好,缺管教!你不好管的太深,我一个大老爷们,一不小心就管重了,两厢迁就,养成了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性子。”
“都是我无能,你在外头打仗,回家还要操心这些家长里短,是我做的不称职!”
“说什么呢?除了含珠,这家里大事小情哪要我操心了?你做的够好了!”贺晋之昧着良心说。
“欸,也怪我肚子不争气,到现在,府里也只有含珠这一个孩子,不仅要掩着我的姓,到现在也没能叫您一声爹!”
“红绡!”
“是我多嘴!不该说这话的,白费了爷的一番苦心!”
“好了,下次注意就好。”
贺晋之叹口气,“我也是没办法,为了含珠的安全,我不得不这么做!至于孩子,你不必忧心,总是要看缘分的!”
“话是这么说,可哪家的爷们三十多了只有一个孩子?还不能摆在明面上,对外说,就是膝下无子!”
“好了红绡,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我都不放在心上,你急什么?”贺晋之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些在意。
二太太嗔怪的轻捶贺晋之的胸口“我还不是担心你?对了,沈小姐那,爷打算怎么安排?”
“暂时缓一缓吧!红绡!”
“爷说。”
“我说了,无论将来这府里有多少人,没人能越过你去,所以沈韵水那你不必烦心,那个小月看起来不大安分,趁早打了吧。”
二太太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没人能越过我,为什么不抬了我做继室,偏要再娶一个?你个没良心的!
二太太这么想着,脱口而出的确实另外一番话“爷都知道了?我一个后院的女人眼界也就这么宽,既然爷都话了,那就按爷说的办!”
说着二太太靠在了贺晋之的胸口。
贺晋之的手掌顺势搭在了二太太的臂膀上“你能想明白是最好了,红绡,你就这点最让我舒心!”
二太太的食指轻轻扣了扣贺晋之的胸膛,秋波婉转的眼眸盯着贺晋之“那爷今天晚上来我房间里吃莲子羹,好不好?”
贺晋之当然知道二太太的言外之意,他拂着二太太的顶笑
“好,你做的莲子羹是最好吃的,到时候可别嫌麻烦。”
二太太复抱着贺晋之的手臂“爷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麻烦?那爷,我先去准备准备。”
“好,去吧!”
二太太蝴蝶一样飘然然的走了。
贺晋之看着二太太的背影笑的温和,遂又沉下嘴角:红绡,到底还是可惜了!但凡有些手段,他也不至于要续弦。
二太太这边刚刚踏进大厅就不复刚刚的轻快,脸色阴沉如墨:说到底,还是嫌她无子、又出身低,不愿意让她做继室!可她也从未肖想过名分,只要贺晋之心中有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