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尚不知道将一个血脉不那么纯正的不争气的侄儿推出去联个姻,竟然有这样的效果。
她在解决完这件事之后,就暂时过上了躺平当米虫的生活。
因为身边的几个细作最近都不在她面前蹦跶吐露心声了,搞得她有些怀疑是不是最近动作太大,惊着了他们。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阮卿决定暂且消停几日,先当几天快乐的咸鱼米虫再说。
朝臣在见识了阮卿对娘家侄儿的狠辣后,朝堂上一时连立后的反对声都小了许多。
不管怎么说,太后和皇帝都是名正言顺登上那两张至高无上的椅子上的人,是正统。
太后的亲侄儿给她丢了脸,她转头就把侄儿送到姜家去做赘婿了。
不相干的人真触怒了她,指不定怎么整你呢。
大臣无端的和他们对着干本就不占理。
一旦真把人给逼急了,给你安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要夷你几族,你还敢公然造反不成?
不仅朝臣们变乖觉了,就连荣华大长公主,在阮、姜两家的亲事正式订下来的第三天,都出面找了宗正卿说立后的事。
她开了口,宗室自然支持立王氏为后。
太后杀鸡儆猴的震慑在前,现在又有宗室支持,朝堂上本已经不多的反对声就彻底消失。
在钦天监和宗正寺的共同努力下,立后的时间很快选了出来,定在十月十六。
年轻的皇帝激动之余,下了朝就跑到慈宁宫向阮卿道谢。
果然,只要母后与他一条心,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阮卿最近对阮家做的事,他都瞧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母后都是为了他,才会对娘家人那么严厉,连嫡亲的侄儿都舍了出去。
母后对他这么好,投桃报李,他以后对阮家人也会多些关照。
但凡阮家能有个出息的,他定会好好提拔。
阮卿并不知皇帝的心思,她无所事事的咸鱼躺了几天后,感觉闷得慌,决定去宫外转转。
算起来,她来到这个时代快一个月了,一直蹲在慈宁宫。
身为一个习惯了各种电子产品和网络的现代人,如今长时间困在一座宫殿里,哪怕这座宫殿再豪华,也和坐牢没什么区别。
只是太后想出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原主加上她,在后宫立下的威慑不算小。
她铁了心要出门,也没人拦得住。
九月二十三,用过早膳,阮卿转目对伺候在旁边梁凡道了一句:“梁凡,去把冯喜叫过来,一会你们俩随我出宫转转。”
“太后想出宫?”梁凡吓了一跳。
因没什么正事,这会正在神游的鹊起,闻声也将目光转到了阮卿身上。
“嗯。”阮卿点了点头。
“太后,您要出宫不是小事,是不是要和陛下说一声。”梁凡道。
“说什么说?我不过是便装出去转几个时辰就回来,又不是长时间离开,用得着大张旗鼓?”阮卿眼睛一瞪。
“可是。。。。。。”梁凡下意识的想反驳。
只是刚吐出两个字,就被阮卿打断:
“鹊起,咱们便装出行,你能保护哀家的安全对不对?”
鹊起一时只觉压力山大,沉默了十数个呼吸的时间,才艰难地点头:“能。”
太后自从成了先帝的妃嫔,就没有出过宫门一步,换成她早就憋疯了。
如今都熬成太后了,想出去透透风,就遂了她的意罢。
只要小心些,安全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本身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人士的鹊起姑娘这样想着。
“你看,鹊侍卫都说了能保证哀家的安全,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去叫人吧。”
“是,太后,奴婢这就去叫冯喜。”梁凡聪明地闭上嘴巴。
他跟着阮卿的时间不短了,知道她决定了的事旁人无法更改,便不再坚持。
“梁凡,你把冯喜叫过来即可,暂时别和他说咱们要出宫的事。”看着梁凡离开的身影,阮卿又叮嘱了一句。
“鹊起,我不是故意给你制造麻烦,只是在宫里呆久了,憋得慌。
放心,我这些年鲜少出现在人前,认识我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