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摸准他们的脉,自然能让他们为己所用。
昭平之所以疯,是这个时代太过无聊,没有什么能引起她强烈的专注和好奇的东西。
一旦让她现更有意思的事情,更能施展本领的平台,兴趣自然也就转移了。
昭平看着放在手心的玉牌,脑子难得的出现了片刻的宕机。
这是一块持玉牌就可以随意通行慈宁宫通行证。
她若是有什么不轨意图,凭着这块牌子,能够安排不少刺客到太后身边。
太后只因暂时不想和母亲翻脸,就下这么大的本钱,值得吗?
因为惊愕,她看着阮清的目光,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几分探究。
结果撞上她那一双带着笑意,却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眸子,昭平一个激灵,醒过神来。
这哪里是什么示好啊,这明显是太后在向她下挑战书呢。
太后看出自己对她的不良企图,就干脆摆明态度,要和她公开打擂。
又怕她不敢应战,连随时能进入慈宁宫的玉牌都拿了出来。
哼,本姑娘可不是吓大的,太后既然想公开打擂,那就来吧,战书我接了。
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她攻克不下的难题的昭平目中燃起熊熊战火。
她从母亲怀里退开,笑颜如花的朝阮卿行礼:
“多谢太后娘娘,昭平有空定然时常进宫看您,届时您可别嫌昭平烦。”
“怎么会嫌你烦呢?我最喜欢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花骨朵一般,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最近我让膳房里的厨子折腾了不少新鲜的美食,你若愿意去慈宁宫,咱们正好可以一起尝尝,看看还有哪些可以改良的地方。”阮卿笑眯眯地回答。
“好。”病娇少女听得眼睛亮了起来。
荣华……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头的样子。
女儿一开始不是想找阮卿的茬吗?怎的现在两人谈得那么投契?
难道太后真与女儿特别投缘,一场及笄礼下来,就让她们成了忘年交?
问题是以前她们也见过,没见两人的关系这么融洽啊。
四周的宾客一开始见昭平差一点就要扑倒太后,被太后扶住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变得十分怪异。
不少人正在担心双方会不会闹得收不了场。
哪知接下来的画风陡然急转,前一刻还张弓拔弩的两人,在长公主出面后,立即握手言和,相谈甚欢。
太后甚至连随时出入宫廷的玉牌都递了出去,据说这种牌子太后一共只有四块。
哎,看来想见证太后在昭平郡主的及笄礼上与荣华大长公主闹翻是不太可能了。
某些处心不良的人内心出失落的谓叹。
正各自感慨间,昭平郡主已经结束和太后的交谈,开始走正式仪程。
她转过身,恭恭敬敬的朝荣华大长公主和父亲跪了下去,以示聆听父母教诲。
“吉月令辰,吾儿元服加身,及笄并钗,母亲盼你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荣华看着元服加身,美丽得如初绽的花骨朵般的女儿,心里所有的杂念都被抛开,眼眶泛红的送上一个母亲至诚的祝福。
接下来就是笄者和父母一起,分别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行揖礼以示感谢。
宾客们纷纷起身还礼道贺。
武阳大长公主和她的女儿宁山郡主,也不得不跟着说了几句贺喜的话。
昭平脸上一直维持得体的笑容,直到看见宁山和武阳一脸讨好的上前和母亲说话时候,她的心声又疯狂传进了阮卿耳中:
〈嘿,这对母女是真让人恶心,武阳姨母嫉恨了我母亲一辈子,当着母亲的面各种伏低做小,转身就搞各种小动作。
宁山也一样,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不过看在你很快就要将自己作死的份上,本郡主暂时就不和你计较了。〉
阮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