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这边请。”胡锃很快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母亲……”进了房间,蒋鸿晖有些不自在的唤了一声。
“听本宫说不是来捞你的,很失望?”老练于荣华,自然是一眼就看透了儿子心思。
“儿不敢有此念头,是儿子给母亲丢脸了。”蒋鸿晖垂下视线。
“坐下来说话吧。”荣华坐下来后,伸手指了指另一把椅子。
胡锃是个会做事的人,安排的屋子里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看着神色萎靡中夹带着不安的儿子,荣华轻轻叹了口气。
鸿晖这个孩子啊,平常是何等的意气风,结果不过是在一间非正式的牢房里呆了两天,整个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在顺境里,他是世人追逐、才貌双全的世家公子。
一遇逆境,立即就原形毕露。
这样的心性,如何担得起大事。
蒋鸿晖听着母亲的叹气声,心头愈的不安,小心翼翼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前天命案和你有关系吗?”荣华看着他问。
“没,和儿子没关系。”蒋鸿晖微微一愣,沉默了片刻,才道。
“那你为什么会连续两次和阮兆祥混在一起?我记得你以前很看不上他。”荣华皱眉。
“儿子……”蒋鸿晖心头一紧,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知道本宫的脾气,我要听真话。”荣华的语气严厉了几分。
“阮家和姜家结亲,对母亲不利。
儿子想帮母亲,只是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不过那戏楼侍女的死,真和儿子没什么有关系,那只是一个意外。
阮兆祥被逼许给姜家做赘婿,心里十分不甘,儿子便利用这一点,让周信把他诳了出来。
在戏楼看戏的时候,周信等人又不停地打趣他,说姜家大姑娘已经是四品将军,以后他嫁到姜家,就可以夫凭妻贵……
阮兆祥被激得怒火冲天,恰好这个时候,戏楼里的侍女端了茶水进来。
那姑娘模样长的水灵,阮兆祥为了表示自己不怕姜大姑娘,一把将那姑娘拽到了怀里……
没想到姑娘是个性子烈的,我们那个房间的窗台又很低,上面还沾了些食物的油渍,拉扯之间,那姑娘脚一滑就跌了下去……”
蒋鸿晖不敢再隐瞒,很快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你很看不起依赖女子生活的男子?”荣华眼睛微微一眯。
“那是,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蒋鸿晖下意识地接口。
“可你父亲和你依靠的都是本宫,乃至你们蒋家如今还能保住品国公的爵位,也是靠的本宫。”
“不是,母,母亲,那怎么能一样,您是咱们大熙朝最尊贵的大长公主……”
蒋鸿晖就像被突然捏住了脖子的鸡一般,一张脸涨的通红。
“哪里不一样?本宫是嫡出了大长公主,可以给你父亲和蒋家更高的地位。
姜家大姑娘出身也不差,她是本朝威武大将军唯一的女儿,自身更是勇武过人。
她凭着自己的本事招婿,有什么值得你们取笑的地方?”荣华冷冷地看着他。
蒋鸿晖瞠目结舌的看着母亲,他忽然现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母亲。
“让你出手对付阮兆祥,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你父亲或者蒋家人的想法?”荣华却没管他在想什么,接着往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