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不知轻重,等会儿,我带你出去。”
卢安歌的心情,真是跌宕起伏。
皇宫的夜晚,虽不是灯火通明,但是也隐隐绰绰可见人。
元浩昌依旧推着轮椅,卢安歌坐在前面。
初夏的夜晚,星星似乎格外的明亮,就连距离都变的近了一些。
“殿下,你小时候有什么开心的回忆吗?”卢安歌在这静谧的道路上,突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没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也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好像每天都是一样的。”
元浩昌的声音也多了一丝温暖的情绪。
“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小女孩的故事……”
“这个女孩的母亲在怀孕的时候,去寺院烧香遇劫匪,被人所救。那人表现的大公无私,不要任何的报酬,只说与女孩的母亲有缘,想给两家定一个娃娃亲。女孩的母亲开始是不愿意,但是架不住那人天天来说,便也点头同意了……”
在卢安歌四岁的时候,老定国公请了宫里的老嬷嬷来教她规矩。
老嬷嬷甚是严厉。
见面的第一天,卢安歌因为调皮,身上的衣服粘上了一些泥土。
“一个大家闺秀,衣着得体是必须要时刻注意的,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更要时刻记得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否则到了夫家如何治理内宅?”
“大小姐妇容有损,就先把《女儿经》抄一遍吧!”
卢安歌虽早慧,却也没有一个正常四岁的孩子能抄一本书的!
“嬷嬷,安儿还小,如何能抄一本书,她连字都认不全呢!我们夫妇也没有这么早的要求她学会这许多东西。”
“卢老爷,令爱日后是要嫁入定国公府的,她不仅仅是你卢家的大小姐,她还是定国公府日后的当家主母!”
“既然你也说了,是日后,现在就这样要求她,是不是有点儿早了?”卢母很是心疼女儿,她的安歌从没有如此被约束过。
“卢夫人,如果现在不严格要求她,不给她立规矩,日后如何能嫁进定国公府?”
“老身也都是为了令爱着想,如果二位觉得老身做的不对,或者是对老身,对定国公府有不满的,那我们现在就去定国公找国公爷论论,看是不是你们卢家想毁了这门婚事!”
“嬷嬷说笑了,我们只是提点儿意见,如果有不对的,您就当我们什么也没说。”
“安歌日后还望嬷嬷多加照顾了!”
卢父卢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书斋。
书斋,本是卢安歌玩耍的地方,可是自从老嬷嬷来了后,这里就成了卢安歌幼时的梦魇之地。
“如此简单的字都写不好吗?手伸出来。”
啪!
卢安歌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听话的把手伸了出来,可是给到她的是一根戒尺。
她圆润的大眼睛里瞬间就溢满了泪水。
“呜呜呜……你为什么打我?”
“你是猪脑子吗,“夫君”二字如此简单,我都教你三遍了,你竟然还不会写?”
“我就不写,我为什么要写,我要去找娘亲,去找爹爹来打你!你这个坏人!”
啪!
“老身是宫里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过的老人,就是你爹娘见了我都要对我客客气气的,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我还治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