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的回纥人死了不少,郁战带来的江湖人同样也有人损命,就是血鸦卫,都已有四个已经丧命。
毕竟,这个矿营回纥人太多。
矿营和凤凰寨的回纥人,那是可以动一场小规模战争的人数。
这么多人正面冲突,哪怕有高手压阵,伤亡也无可避免。
况曼与孟九重观察矿营这么久,却始终不曾动手,其原因,就是他们人多。
功夫再高,也会有疲惫的时候,他们只能在山里等等着援军到来。
黎明前,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候,就犹如这矿营一样,黑暗之后,便是天亮明。
但得熬过这一个场黑暗,才能见天明。
回纥人想熬过去,围攻矿营的人,也想熬过去。
就看双方,哪一双方的实力,能争扎到最后。
沈镇远的功夫出乎况曼与孟九重的预料,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况曼和孟九重依旧没办法对他造成致命伤,而且,他在见到自己带来的三个属下皆亡后,眼中杀意顿时攀升。
也不知道他心里琢磨了些什么,片刻后,他似有了决定。
剑气挥扫,急急逼退孟九重。
逼退孟九重刹那,他身子猛得一下俯冲上天空,长剑一收,似乎再顾不上暴露不暴露,磅礴力量蕴于双掌,左右开弓,两股强悍的力量,猛得一下往孟九重和况曼推了过去。
这会儿,孟九重被逼退,又飞身而上,欲趁隙追击,他离沈镇远的距离极近,不到三丈远。
沈镇远掌力一出,孟九重守当其冲
“九哥”一声焦急的纳喊,况曼眼睛骤缩,危机之刻,长鞭往孟九重身上猛然一甩,欲将人拉离。
孟九重这时也察觉到了危机。
他不止察觉到自己的危机,也现了那飞扑向况曼的内力。
他深眸骤然一睁,倾刻间化掌,拍出一道内力,欲将那攻击向况曼的掌力,拍离轨道。
此刻,他只身顾着去救况曼,完全顾不上那横冲直撞向他汹涌扑来的掌力。
一掌拍出去后,沈镇远的内力已袭到他的胸前。
说时迟那时快,腰间卷上的鞭子,在力量将将撞到胸口,更强的余波还未全部袭身时,就猛得一下,拽住他,往左后方拖了过去。
而左后方,恰巧是况曼所在的方向。
空气仿佛凝结。
一切犹如放动作般,在孟九重的眼前展开。
厚如巨山的力量,在他身边猛然炸开。虽被急时拉离,但气劲余波依旧震得他心血翻涌,一抹朱红,顺着他的唇角溢了出来。
而另一边,从掌力下抢到人的况曼,根本就来不急躲避沈镇远挥出的力量。
只来得急将罡气外释,稍做抵抗。
可她才多少内力啊
哪抵抗得住。
虽然这一股力量,已被孟九重挥出的掌力化去半分,但也非是况曼可以承受得了的。
电光火石间,又一道内力如流星追月,撞上沈镇远的内力。
这是孟九重在被况曼拉过来时,顾不上自身伤势,凌空的掌力。
他的掌力的急,风驰电掣间,将那袭向况曼的内力消弱了三分,让这道取人性命的掌力,偏离了它原有的轨迹,炸在了况曼右侧方。
太近了,距离太近
况曼被炸开的内力,冲击地倒飞了数丈之远。
而孟九重也被况曼拉着,一直往后飞退。
一口鲜血从况曼的嘴里喷射而出,胸口叫嚣的疼痛。
而另一边,终于将两个拦路虎打退了的沈镇远,身子一纵,便欲飞身进树林里。
泾山的大山,是最容易藏身的地方,一旦进入,他便有机会脱身。除非有莫鹰这中盯梢的工具,要不然无人能找到他。
况曼嘴角喷血,一直紧盯着沈镇远。
见他纵身欲走,她眉头一横,还在倒飞着,就扯着嗓子,以内力娇吼了一声“拦住他,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沈镇远。”
吼声在混乱不堪的战场上充斥而起,附近两个血鸦卫听到这个回纥大汉是沈镇远,当即放弃自己的对手,转而攻向沈镇远。
欲逃的沈镇远,再一次被拦截住。
与此同时,山峭上那堪比爆破现砀的战斗,随着回纥三祭师如断了线的木偶,砸到地面上后,接近了尾声。
战斗,呈一面倒的姿态,似乎就要结束。
却在这时,树林中突兀亮起元数火把,那火把,将已朦胧亮的天空,照得越明亮,紧接着,无数火箭疾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