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民坊出来,李长明身上带着的是地契和凭证,蚕丝陨铁内甲李长明已穿上,很合身,防御力也很强。
和张虎回了南风山庄,傍晚时,一队安民坊官差押送着三百套长刀护甲来到南风山庄,一共五辆大马车,装得满满当当。
李长明拿出一千两银子给这队安民坊官差,买下五辆大马车,一辆也就一百两,剩下的五百两,是请他们喝酒的,这队官差高高兴兴的回去了,每人能分二十五两银子,这趟值了。
长刀护甲有张虎和田伟,赵峰他们搬入南风山庄中院,放到练武场旁边的屋子里!
时间一晃过去了七天,李长明每日都在练刀,刀法是越来越好,可惜没有练出内力。
李长明也不着急,即便是那些天赋极好的人,想要练出内力,没有一年半载也不可能,很多没有天赋的一辈子都练不出,再强也是不入流。
王慧芳这段时间恢复了嫂子的身份,没有主动找过李长明,更没有单独相处,见面虽是微笑,但眼里的酸涩,李长明也有察觉,可也无可奈何。
让李长明高兴的是三角眼他们回来了,带回来四百多难民,其中有三百是壮年汉子,剩下的老弱妇孺便是他们的家人。
南风山庄大门口,四百多人看起来也有种人山人海的感觉,李长明站在门口,看着这些难民,他们的眼神都略微有些闪躲,还带着一丝恐惧。
这也挺正常的,哪怕三角眼他们带了不少的吃食,还给他们一人一两银子,但依旧让他们很担心,这年头人命是最不值钱的。
谁知道这所谓的带他们来种地,当护卫的事,是不是真的?若非为了一两银子和那些吃食,还有以后能有希望过上安稳日子,他们也不会拼一拼。
“欢迎诸位的到来,能到这的都是相信南风山庄能给你们一个家,我便是这南风山庄的主人李长明,然后你们称呼我为庄主便可。
废话我也不多说,到这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在这山庄范围五十亩的地方建造你们的居所,这都属于南风山庄的地,你们可以环绕着南风山庄建造,只要不在南风山庄正门处建屋子便可。
南风山庄后面那十五亩地是用来给你们耕种的,暂时不能建屋,你们只管安心干活就行,每顿两个包子一碗面糊。
岁数大于六十小于十岁的可以免除劳作,同样每顿也是两个包子,一碗面糊,但没有月钱,至于其他人干活,每月三钱银子。
招收成为护卫每月一两三钱银子,除了正常的工作,还需要训练,愿意的就留下,不愿意的现在可以离开。”
李长明言罢,所有难民都惊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什么时候一位老者泪流满面,激动的喊了起来。
“多谢庄主大恩,愿为庄主做牛做马,永远追随庄主。”
老者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到了,随后他便跪了下来,紧接着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齐声道:
“多谢庄主大恩,愿为庄主做牛做马,永远追随庄主!”
李长明也有些错愕,他终究还是没把这些难民想的过于凄惨,才会没料到这些难民居然会因这点银子激动成这样。
可仔细想也是正常的,他们都是从云州和河州逃难过来的,树皮草根是一路吃过来的,抢不到的都饿死。
经过这样的苦难,再听到李长明给出的待遇,甚至还有老人小孩不需要劳作,便能有的吃喝,虽是没有月钱,但已经是大恩大德。
“都起来吧,跟本庄主不需要这样,你们只需要好好干活,好好训练,本庄主承诺的有吃有住有月钱都会做到!”
一众难民并没有起来,主要是觉得还没磕头。
“都快点起来,我大哥都说了,你们再不起来可就是不听他的话了,你们这样大哥可就要说话不算话了。”
三角眼相对比较了解这些难民,一路走回来的,这些难民也知道三角眼是在开玩笑,但又害怕真的说话不算话,这才赶紧陆续起来。
“行了,都别愣着了,砍树的工具,造房子的工具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自已到院子里拿,再来二十人,跟着田伟他们去城里买些衣服,吃食,生活所需。”
李长明下达命令,这帮刚投靠过来的难民立刻纷纷答应。
“是,庄主!”
李长明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走进南风山庄,三角眼立刻去安排这些人干活,拿了工具后,他们便忙活起来。
南风山庄,左右和后面这些地都有不少大树,砍树建房子非常方便,这几百人忙活到傍晚时候,便已经搭出了不少能够暂时居住的大棚,还有十几处已经建好的木屋。
这些木屋优先让老人孩子进去休息,主要是这天气已经很冷了,老人小孩在外面睡,身体会吃不消的。
田伟他们回来时也是将近傍晚,每个人都领到了四个包子一碗面糊,至于还有一碗,中午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拿到面糊和包子,这些难民几乎手都是颤抖的,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甚至有不少人对着南风山庄就跪着磕起了头。
日子一晃又过去了七天,居住的木屋已经建好了,外围还围上了木墙,青壮年也开始劳作,上午开荒种地,忙活到下午,周平他们回来便跟着一起练刀。
老弱妇孺,能帮忙的都尽量帮忙,也不存在,真的有人因为岁数小或者年纪大就不帮忙干活,主要是都心存感激。
对此李长明很满意,总算是有了真正的班底。
也就在这时江州城出大事了,那便是我们的守备将军王柏山府上出事了。
隐忍了半个月,朱贵明也等来了重金从京城请来的巡察御史,还带来了一百近卫军,这便代表了当今陛下的意思,同时也代表了庞太师的意思。
守备将军府内,巡察御史杨崇文端坐喝茶,近卫军正在守备将军府搜查,王柏山站在一旁,满头的冷汗。
“杨大人,还请高抬贵手,末将想请杨大人到内堂一叙,向杨大人聊表心意,不知杨大人可否赏脸?”
王柏山小心翼翼的问杨崇文,冷笑一声,盯着王柏山。
“王大人,现在说这个为时已晚,这不只是陛下的意思,也是太师的意思,王大人多久没孝敬,这也就罢了。
上回办事不力,太师也没有怪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勾结叛军,这满朝上下谁不知,所有叛军都想要杀太师,你是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