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操作猛如虎,傅寒柯決絕地撥通林瀾夏的號碼,等待著對方接聽。
心虛、激動、害怕,各種各樣的情緒湧上他的心頭。萬一,林瀾夏不喜歡現在他的……
「傅寒柯,上班時間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是工作上出了什麼問題嗎?」林瀾夏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起先是沉穩到後面透露出焦急。
傅寒柯訕訕地回答,「倒也沒什麼事……」他一轉頭就看到韓書鼓勵的眼神,繼續磕磕絆絆地說:「我就是想問你……你喜歡現在的我嗎?就是22歲的我。」
大喘氣地講完所有話,傅寒柯手心裡冒出黏膩的汗,他居然緊張到這樣的地步。
另一頭的林瀾夏表示不解其意,他想不通這個傻a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林總,天天的負責人來了。」秘書小心地問林瀾夏,生怕打擾老闆談戀愛。
林瀾夏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來不及思考傅寒柯的問題,隨意說了一句:「有什麼事回家再說吧,現在我有點忙。」
都快三十的人,一天天還把愛不愛放在嘴邊。林瀾夏搞不懂傻a在想什麼,他是無法說出口的。
最起碼在電話里說不出口,林瀾夏的性格就是這樣,從不輕易說愛。
傅寒柯看著滅掉的屏幕,難以置信又沮喪十足。
嚶嚶嚶~怎麼辦?林瀾夏會不會真的不喜歡他?林瀾夏剛剛是不是不耐煩,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林瀾夏好像不喜歡22歲的傅寒柯。
韓書在一旁艱難求生,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傅寒柯一掛電話就是一副喪家之犬的樣子,而且根據他多年的經驗,這兩個夫妻吵架倒霉的多半是他。
22歲的傅寒柯氣勢十足地把手機摔到桌上,狂霸拽地說:「我一個優質強a害怕找不到對象!今天我就要讓林瀾夏知道什麼害怕!」
韓書瑟瑟發抖,林瀾夏害不害怕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很害怕的。
果然,下一秒傅寒柯就把眼光凝聚到韓書身上,「今天,我們就要去找最甜的o,再也不做林瀾夏的舔狗!」
這一幕像極了氣急敗壞的霸道總裁,不過是作死的那種。
韓書委曲求全像極了進言的臣子,「傅總,這件事可以不帶我嗎?」小小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有點辣眼睛。
傅寒柯一個眼刀過來,大有一種不去就不是好兄弟的壓迫感。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韓書再一次成了最慘的鹹魚。
錢真的不好賺,尤其是有這樣一個上司。韓書肯定今年的獎金多半是打水漂了,林瀾夏才是做主的那個。林瀾夏一定把他當成皇帝旁邊的奸臣。
嚶嚶嚶~
*
韓書抱著酒杯,弱小無助地站在角落裡,期期艾艾地望著人群中侃侃而談的傅寒柯。
他帶傅寒柯來的這個酒會是一個娛樂性較強的酒會,有點不太正經的那種。
指針划過十點、十一點,韓書瑟瑟發抖,他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人群中被簇擁著的傅寒柯沒有想像中的如魚得水,相反他有點坐立難安。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晚沒有回家,叛逆的感覺很爽,但有點恐怖,他現在想到回家之後可能會遭遇的場景就瑟瑟發抖。
酒會毫無意義,一群信息素濃厚刺鼻的o一個勁地往他身上湊,傅寒柯已經遭到好幾個o的鹹豬手。
這些o太大膽了,一點都不矜持。傅寒柯面紅耳赤,哪怕喝多了他同樣不敢和其他o亂來,努力守護著貞操。
「林總,這邊請。」天天的負責人滿臉推笑,諂媚十足地帶領林瀾夏進入這個是非之地。
林瀾夏剛剛踏入這裡,眉頭明顯地皺起,似笑非笑。
他真是好久沒有來這樣的場合,h。e。意圖收購天天,合同談好之後,天天負責人邀請他參加酒會,林瀾夏沒有拒絕。
林瀾夏摘下眼鏡,細細地擦拭幾下,重戴上,這下連似笑非笑都沒了,只有明顯的冷笑。
他以為他看錯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他看到了傅寒柯,那個早上還說著愛他的a,現在混在一群o中間樂不思蜀。
醉醺醺地傅寒柯恰巧回頭,與林瀾夏目光相撞。他的意識早已模糊,根本無法辨別人,只能憑藉信息素。
空氣中有他喜歡的味道,是甜甜的小橙花。
傅寒柯不顧a的紳士禮儀,用力推開圍著他的o,一步一步蹣跚地走到林瀾夏面前。
路徑曲折,目標明確。
林瀾夏盯著傅寒柯,眼裡一半是嫌棄,一半是擔憂。傅寒柯背著他來這種場合,他很生氣。可是傅寒柯一反常態又讓他很擔心。
就在林瀾夏思緒萬千的時候,傅寒柯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林瀾夏的臉,醉醺醺地說:「你的味道我很喜歡,今晚就是你了。」
林瀾夏臉瞬間變黑,肉眼可見的變冷。那幾個本來還躍躍欲試的o愣住,不敢繼續上前。
「傅寒柯,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林瀾夏冰冷地說,口吻中絲毫不見平時的冷靜,憤怒一眼可見。
傅寒柯喝得很多,他的腦子嗡嗡的,林瀾夏說什麼他聽不清楚,但是他能夠感受到信息素的變化。
甜甜的小橙花變成了冷冰冰的,柔柔軟軟的突然長出倒刺。
傅寒柯膽大包天地抱住林瀾夏,像大金毛一樣,使勁地蹭林瀾夏,仿佛在圈占領地,讓薄荷擠滿在橙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