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睡眼朦胧之间我看到了安德烈的脸。我还有些神志不清,迷惑地对他说:
——“安德烈,我感觉像在梦里!”
我定了定神,看见安德烈侧卧在我身边看着我的脸。我盯着他的眼睛,努力想分辨一下生了什么。说实话我昨天晚上的意识几乎是模糊的。要不是现在我真真切切看见安德烈就在我身边,我都几乎不敢确认生过什么。
——“我也感觉像在梦里”安德烈说着,轻轻地亲着我的脸。
我面无表情,对他的亲吻没什么反应。
这时候闹钟响了。铃声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来。和昨晚天马行空的思绪不一样的是,我现在的第一反应是:我目前怎么面对生了的事?
意识里这就是不应该生的,是我想尽量避免的,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我的第一反应是掩盖事实!
感觉到自己赤裸着,我没搭理安德烈,爬起来四处找寻着我那件睡衣。
安德烈可能一直担心我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而我目前的做法也是他没预料到了,他似乎根本弄不清楚我现在在想什么,也许我的行为让他觉得特别反常。安德烈靠着床头紧张地看着我。
套上睡裙,我心里安稳多了。
慌乱寻找中我掀开被子,雪白床单上的血污让我和安德烈都有些蒙:我看看那污渍看看他,他看看那污渍看看我,我们俩似乎象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安德烈不知所措到了极点!
他除了盯着我看,一句话也不敢和我讲,根本就像没了主意一样地僵在床上,
我把他的衣物甩给他,他这才开始想起穿衣服。
我取出干净的床单换上,把床铺整理干净,把脏的床单卷成一团,正想着往哪里去藏,直到这时安德烈才从我身后抱着我和床单。
我听见他小声地说,“这个我去洗吧!”
我回答到,“你怎么会洗这个?”
我走到门口,听听门外似乎没有动静,向安德烈说:
——“你走吧,别让人看见!”
他怯怯地看着我,听话地悄悄走了。
我打扫完“犯罪现场”跑进浴室仔细清洗着,我想把昨晚生的事彻底地从身上洗掉!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今天的自己,只想的一件事情是,一直以来我自以为拥有的好名声让我自己给毁了。
比悔恨更加让我不安的是惶恐!我仔细地化着妆,生怕有人看出我有什么异样。
在单位里做贼心虚的我庸人自扰了一天,并未觉察出别人现自己有什么不同。
回到学院,看到大家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我对自己说,谢天谢地,我还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