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黎威向前迈了一步,附耳低声提醒:“是融盛资本的陈老二。”
“我管他是谁?”秦庭西不屑地打量了陈野几眼,把球棍往旁边的大理石桌上重重一戳,“那个Vinnett拿了我的东西,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拿回来。你把他给我叫过来。”
陈野悄然打量着秦庭西,见他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颈上的红痕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一脸纵欲过度后的疲乏,心里暗暗骂了周煜阳一句,面上不动声色地一摊手:“联系不上。”
秦庭西根本不信:“他不是你店里的头牌吗?你会联系不上他?”
“看来秦少有所不知啊。他们这帮混夜店的,今天在我这儿,明天又去了别人那儿。”陈野张嘴一通胡扯,“说白了,就是一临时工,我怎么联系?”
秦庭西也看明白了,陈野和Vinnett就是沆瀣一气,摆明了不打算让他见到人。
他挥起球棍在桌上狠狠一敲,出一声清脆的巨响:“少他妈糊弄我!临时工你们就不登记信息了?”
陈野理所当然道:“秦少,泰坦员工那么多,来来回回,登记信息很麻烦的。”
“行。”秦庭西气怒地点点头。
眼前这个陈野,抛开他背后的融盛资本不谈,一看就是个老油条,不好对付。
而他想要教训的是那个Vinnett,并没打算迁怒到别人节外生枝。
“你让他给我等着,最好别让我逮着,要不然弄死他!”
“好啊。”陈野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朝经理使了个眼色,“赵儿,送秦少出去。”
秦庭西哼了一声,带着黎威气冲冲地离开了泰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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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接下来的两天,全城所有夜场里名叫Vinnett的男人,不论是陪酒的少爷或者仅仅是个接待,无一例外地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强行拍了照片,闹得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好多人觉得这个名字不吉利,连夜改了别的花名求个平安。
把外面搅得鸡犬不宁,幕后黑手却窝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
从泰坦回来的当天晚上,秦庭西就起了高烧,浑身的关节肌肉全都隐隐作痛,连夜叫来家庭医生挂水退烧。
饶是如此,他还是强撑着一张一张亲自检查手底下人传过来的照片。
前前后后看了好几十张,也没找到那个长眉凤目的男人。
Vinnett如同人间蒸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只好权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先把这笔账记在心里,等日后慢慢再算。
第三天早晨,秦庭西总算恢复了精神,下楼去餐厅吃早饭,正好在客厅碰上刚从法国考察项目回来的秦远恒。
“爸。”他忙敛起懒散,规规矩矩地站好打了声招呼。
秦庭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秦远恒。
他爸在商界戎马半生,白手起家拼下这么大的家业,自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就算面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也是一向严厉大于宠爱。
秦远恒坐在沙上,摆弄着面前的茶具泡茶,看了眼秦庭西仍有些泛白的脸色,沉声关切问道:“身体好了?”
秦庭西点点头,挨着秦远恒坐在沙上,接过他手里的竹夹:“爸,我来吧。”
秦远恒应了一声,拿起毛巾擦了擦手,随口问:“怎么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