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情况,沈丽珍也不好再说什么。
“几个下人而已,换了就换了吧。”
沈丽珍作为陆老爷子的二房,是子女最多的,也是最得宠的。
现在老爷子身体不好,她正是要收集情报的时候,这个时候把她的眼线除了,让她有些如鲠在喉。
“沈阿姨既然说深爱我父亲,那就多陪陪我父亲。”
陆沉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含笑,眼角眉梢却无半分笑意。
扔下这句话,陆沉拉着白苏就走出了老宅。
他的脚步迈得很大,白苏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车子穿过城区,从老宅回到市中心陆沉的宅子。
仔细检查过她身上的伤势,并无大碍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又嘱咐了一句,“一会儿让医生在过来看看,再给她开些祛疤的药,不要留疤痕。”
“好的,五爷。”
方以安站在一旁,将陆沉的吩咐都事无巨细地记录和落实。
白苏的伤口此刻已经结疤,疼痛也都散去了,她对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谢谢你。”
她的眼神清澈如两汪泉水,窗外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显得她明媚又单薄。
早上听林叔说白家的事情跟陆家有关,白苏自然没忘。
但是跟陆家有关并不等于跟陆沉有关,他虽然恶名在外,但是他让她得以去墓园祭奠父母,也为她的受伤找了二房的麻烦,她理应心怀感激。
她的笑意让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
他用两指将她的下巴抬起,“若是留了疤痕,就该不好看了。”
这话并未让她脸上的笑意减淡,她对他打了个手语,“我会努力的。”
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工具,一个玩物,她很清楚,但她并不觉得受辱。
他没有再说什么,放开她就离开了。
这场车祸明明是可以避免的,但是他为了肃清身边的眼线,选择了让它发生。
这些事白苏都是不知道的。
。。。。。。
暮色会所。
“五爷,您要的灯罩做好了,乔婉跟林峰吃了不少苦头,也交代了不少事情。”
方以安走进来,对陆沉说道。
陆沉没有说话,抬眼望向方以安。
方以安便顺着话继续说了下去:“乔婉跟林峰交代,说敲诈您的确是他们两个人的主意,跟夫人没有关系。”
“还有就是,夫人在跟您的那一次之后,确实没有再接触过别的男人,这个孩子,是您的。”
陆沉手上把玩着开瓶器,淡淡地听着方以安的话,没什么反应。
“说完了?”
“大概,就这些,想问问您,要不要,再给他们点教训,给夫人出口气?”
他手上只是拿着开瓶器在玩,方以安却总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凉。
“你倒是一口一个夫人,喊得很顺口。”
“。。。。。。”
方以安不敢再说话了。
“一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算哪门子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