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带太多去夫家,有些时候不一定是保障”
沈宝儿一副忧心忡忡道:“不管怎么说血缘关系还是更亲,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有他在芍药公司也会展的更好,再说良俊也是你亲弟弟,多考虑考虑娘家准没错”
“你丈夫背后的水可能很深,沈姨还是希望你多为自己考虑,学会防一手”
李珞夕听着沈宝儿推心置腹般的话语,起初还有些赞同的点点头,但渐渐感觉不对味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贪心之人,如果这个父亲能给她点温暖,那些身外之物也并没那么重要。
可当她抬眼看了下还是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的李必登,咬牙道:“阿姨你不用说了,一码归一码”
“滚!马上滚!”,李必登这下装都懒得装了,表现出的憎恶让人见者心伤,似乎这个女儿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
“既然是嫁妆,你妈定了难道我就没有权力撤回吗?”
“钻到钱眼里的赔钱货,滚出去啊!”
李必登还在狮吼般的咆哮,他暴怒的样子让身边的人心头都一紧,唯恐惹火上身。
站在他面前不远的李珞夕脸色如纸,紧紧咬着嘴唇,虽然眼里已满是水雾但却始终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她的肩膀在颤抖,手也在颤抖。
突然,一只大手搭在她肩膀上给了她温暖,熟悉的声音响起:“没用的女人,滚后面去!”
他的话还是那么不客气,但李珞夕却感到安全,她不用转身就知道是狗男人来了。
黄祁安大步挡在李珞夕前面,一手抓起还在张嘴欲喷的李必登,将他整个人提到半空。
“黄祁安!这是我……们家事”,李必登因为呼吸不畅,脸都有些紫。
黄祁安并没有理会而是狞笑:“哈哈,你撤回什么?”
“你有什么理由撤回?房本是李珞夕的名字你还想撤?”
“我……”,李必登挣扎着想要说话,却被黄祁安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橘子堵住了。
“笑话,先法律规定了……”
“需要我继续对你进行普法教育吗?还有……其次……再次”
此处省略洋洋洒洒一堆法条。
李珞夕睁大眼睛看着法学条律信手拈来的黄祁安,有点恍惚了起来,她不记得这粗鲁野蛮的家伙学过法律,更别说家里书架上就没有见过法律书。
她当然不知道,刚刚在门口听到李必登大放厥词,黄祁安是临时点了三颗星的法律知识,算准了软硬兼施让老登服服帖帖。
现在的他好歹也算精英律师,即便打不过法外狂徒,但打打法外狂徒弟子还是没问题的,何况这半个法盲的老登。
“祁安是吧?快冷静下”
半老徐娘的沈宝儿同样被这暴力美学后,又是一堆专业到极点的法律给镇住了,回过神来赶忙道。
女人表现出被惊到了的表情,一边手指搭在厚唇间,一边拍着胸前的大灯压压惊,让人迷了眼。
黄祁安闻言也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只是他内心第一反应就是:好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