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没有选择直接挣脱开双手,前面散着恶臭体味的男人手上正拿着把大刀割草开路,看着那凛冽的刀锋显然不是赤手空拳的她能应付的了。
她的后背也早已被冷汗浸湿了,好在时指冬日穿着的衣物较厚实加之天黑的缘故倒是看不出来异样。
其实,在之前这伙人下车上山的时候,她已经醒过来了。
不知道是这伙人怜香惜玉下的迷药不多的原因,还是自己身体的原因,总之在旁边熊初墨尚在昏睡之际,但她却已然清醒。
她第一时间本能就要惊呼,但好在脑子反应够快及时刹车了。
要知道这伙人可是连条子都敢绑架的亡命之徒,试想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这不知道是哪里的山沟沟里喊又有什么用?
有一种喊也叫做歹徒兴奋剂,她可不想再犯傻了。
冬日山风阴冷呼呼地灌来,让本已内衣湿透的她打了个哆嗦。
但比起身体的冷,更冷的还是她的心。
她真的好怕,她后悔自己的作死,就不该跟黄祁安置气。
如果心可以流泪,那她的心现在肯定沉没在泪的海洋了。
李珞夕清醒后一路上来,内心都在不停痛骂自己:李珞夕啊李珞夕!你就是头猪!猪都比你聪明,黄祁安鄙视你真的一点都没有错!为什么要作死?条子来的那一刻为什么不说两人是夫妻。
黄祁安他是坏,可他又不菜,想想那么变态的身手,肯定不会让自己被人绑架了……
这下好了,老公被条子们抓走了,自己身边看起来靠谱的条子姐,实际比她睡的还沉,压根就不能指望了。
想想自己居然天真地希望条子能替她伸张正义,管管欺负人的黄祁安……
想到这里,李珞夕后悔地都魔怔了,甚至自我pua起来:黄祁安欺负自己怎么了?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三从四德优良传统懂不懂啊!
李珞夕你真是不识好歹!人家花钱把你娶进门,不就是应该被欺负吗?再说了打是亲骂是爱,恩爱不够用脚踹……
就在李珞夕陷入无限自责后悔中,恶棍三人组背人的两人受不了了,在一处较为开阔的巨石边停住了脚步。
“麻子哥,这里面两个人啊!你说到底哪个才是真”
赵六喘着粗气道,他觉得这个女条子长得跟李逵似的贵人不至于口味这么重吧?
“你看我背的这个丑得跟男人似的,连我看了都下不了嘴,肯定不是吧?要不我现在就把她做了”,赵六的声音阴狠了起来。
他们这伙本来就是亡命之徒,对他们来说刀人跟刀鸡似的毫无压力。
当然,主要也是他实在有些背不动了,要知道这都已经爬了几座山了,真的体力不支了。
想来四下都是密林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埋了。
“嘿嘿你个土鳖!你狗嘴不吃就能推说贵人也不吃?吃惯了山珍可能就兴吃点咸菜糠”
王黑狗抢白道,他其实也不知道里面哪个是真,虽然他背着较轻的李珞夕,可再轻也是近百斤的人,总归不能让他一个人继续背着受累。
王黑狗说完喘着粗气,同样疲惫地把箩筐放在山道边稍作休息。